她递来的一大捧漂亮花束,朝面前这个温和的年轻男人笑了笑,“来接我就已经够麻烦你了,还给我送花干嘛。” 清淡的玫瑰香飘入鼻间,很好闻。 然后这花还没在她手里待够一分钟,很快她便手中一轻,花被人拎走了。 转头一看,果然是肖凛。 他漫不经心颠了颠臂弯中的花束,偏头对向清言道,“谢谢,花很漂亮。有心了。” 这自然无比的姿态就仿佛他便是聂双双的亲密家属,代替她收下了花束一般。 向清言面上的笑容淡了,“肖凛,这束花是我送给双双的。” 聂双双一点都受不了肖凛这不讲道理的性格,跳起来从他手中抢回花束,“你走开,你有什么资格乱动我的花?” “我没资格?” 肖凛皱着眉笑了,在飞机上刚平复好的火气又全部被这束碍眼的花勾了出来,“那天晚上是谁在g上拼命浪1叫,喊着喜欢我的?这就没资格了?” 要不是想着尽量顾忌聂双双的心情,他大概刚刚就已经把那花全都扔进垃圾桶,再给向清言来上一拳。 听到肖凛的话,原本面色还维持着笑容的向清言面色一下子难看了。 肖凛挑衅地看他一眼,唇边弧度扩大,眼底却未见笑意,“不仅嘴里一直喊喜欢我,还主动缠上来要我。向总你说,我是不是该给她回应示好?” 大庭广众之下,聂双双被说得满脸通红,面上烫得几乎都快冒烟。 “你给我滚!” 她羞愤地冲到肖凛面前,抱着花束,恶狠狠地照他小腿踢了一脚,然后咬着唇通红着一张脸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机场大厅。 ...... 最后聂双双还是坐了向清言的车回去。 只是她坐在车后座,向清言开车,一路上都没什么话。她不说话,向清言也暂时没有多问。 藏青色跑车从郊区机场开到繁华城区,又从繁华城区开往老旧街道。 一盏盏或明亮或昏黄路灯照着聂双双的回家路——如果那所租住的旧公寓也能称之为“家”的话。 车内气氛沉闷,向清言开了窗,手指点上中控播放音乐。 沉缓的大提琴曲流淌在幽静的空气里。 这首曲子聂双双熟悉,前两个月她在向晚的演奏会上听过,名字好像是,《埃尔加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 即使那次是第一次听,即使只听了一遍,也记住了旋律。 开头是略微压抑沉郁的低沉弦音,进而迸发出更强烈饱满的伤怀情感,行云流水。 向清言从后视镜看了眼聂双双,最后还是换了曲子,换成隽永优雅的《海顿c大调大提琴协奏曲》。 “清言,刚刚那首曲子就挺好的。就放那个吧?”这时候,聂双双忽然出声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沉默、 向清言又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好。” 于是沉郁的曲声再次在车内响起。 手指点了点方向盘,向清言决定打破车内的安静气氛,“这张cd是我爸最爱的录音版本,这曲子也是他最喜欢的演奏版本。没想到你也喜欢,看来你们会很投缘。” 此刻车内播放的《埃尔加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由已逝的著名华裔大提琴家沈曼君演奏,录制于二十五年前她在卡内基音乐厅举办的最后一场现场公演,合作乐团是纽约爱乐,指挥是大师巴比伊罗,沈曼君的好友。 当年的这场演出,据说在当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极大成功并引起艺术界的轰动,这部曲子被那位红颜早逝的大提琴家,演绎得淋漓尽致,达到空前的艺术高度,且迄今为止无人能超越。 聂双双从手机上抬头,手指摸摸放在身边的鲜花花束,“原来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