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深邃的眼眸中。 “双双。”肖凛左手搭着她肩膀,微微俯身,凑近她耳畔低沉道,“我都记得。” 被聂双双爸爸在雨夜带回家的潦倒时刻,年幼的聂双双热情对他示好他却拒之千里的时刻,少年的他第一次对聂双双心动的那个夏天…………所有一切,全都记得。 “我都记得。” 聂双双心脏猛然一跳。 而后鼻头开始发酸—— 有什么能比与喜欢之人拥有共同回忆更令人高兴感动的呢? ………… 晚上聂双双蒙在被子里哭了大半夜,哭累了就睡着了。 第二天白天起来,聂双双洗漱完了走出卧室,再看到别墅里那一切就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但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平坦,好像自己一直以来所期待的,所追求想要的,终于切切实实得到了回应。 穿着睡衣对着铺进别墅的金色阳光长长伸了个懒腰,聂双双神清气爽地下楼做早餐。 和小七平平常常地在一起,平平常常地生活起居,平平常常地准备早餐,工作,回家,走完一生——就是她过去二十年最大的愿望了。 虽然此刻这个愿望和她过去现象中还有有些不同—— 早餐她没能做成,林姨一早便起来为他们准备好了。 典型的西式早餐,鸡蛋培根吐司和牛奶,外加甜玉米和水果沙拉。 肖凛起的也早,聂双双见到他时他已经结束了一小时的晨起健身,皮肤上略略沁出汗珠,运动t恤勾勒出坚实完美的胸肌轮廓。 小七的生活习惯向来是好的,只是聂双双没想到他现在比过去在山中时更加严谨。 “教练已经给你安排了,那边今天应该会主动联系你安排合适时间。” 肖凛冲完澡换了衬衫西裤,坐在餐桌上一边用餐一边理所当然地说着。 听到锻炼,聂双双哀嚎一声,还没来得及抗议,肖凛此时已经起了另一个话题。 “双双。沈从安在中海路的艺术博物馆后天开馆,他那边应该已经给你发了邀请函?” 沈从安,那个据说应该是聂双双名义上表兄的男人。 聂双双注意力立刻被从锻炼的事上带走。 她点点头,“哦,嗯,收到了。沈总那人还亲自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说一定要让我去呢,还说明天沈家的很多人都会去,还有他爸很想见我一面,又怕擅自来找我我会不开心……什么什么的一大堆……” “那你去么?”肖凛用刀叉不紧不慢切开荷包蛋。 聂双双面色变得纠结起来,“应该,不去吧。” 她咬着吸管喝酸奶,眉头也细细地揪起来,“你想想,那么一个高雅的艺术博物馆,里面都是十几世纪传下来的高雅古董,我自己又对那些艺术品说不出个一二三,去了也只能当花瓶玩手机,然后说不定还要面对一帮高雅的认都不认识的亲戚,万一都像那个沈大小姐一样用鼻子孔看人用高雅来砸我我可受不了……” “哎唷,不行,比起伦勃朗莫奈高更,我还是喜欢职粉流量炒作这些话题。” 说着说着,聂双双就自我否决了沈从安对她艺术馆开幕邀约的出席决定。 肖凛放下叉子挑眉看她,眼尾带笑,“只听说过躲着穷亲戚跑的,还没听说过你这种躲着富亲戚跑的人。你脑袋里怎么想的?” “不是……就,这太不真实了。”聂双双用叉子戳戳烤土豆,“就算他们上次拿着我头发去做鉴定,鉴出我真的跟沈家有血缘关系我也跟他们亲近不起来啊……而且我又从来没见过我妈,甚至上一次才知道原来我妈姓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