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怎么样,现在后悔了没有?当初贪图人家的美色,以为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失算了吧?” 何斯迦扬起头,斜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一脸促狭地看着傅锦行。 他有些尴尬,低咳了两声,没有说话。 偏偏她却步步紧逼,非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不可。 最后,傅锦行被逼急了,他恼羞成怒地控诉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睡了我就跑,几年下来,音讯全无,我至于去找一个仿冒品吗?说来说去,这件事都怪你,对,都怪你!” 睡了就跑? 何斯迦:“……” 在何斯迦的软磨硬泡之下,一个星期之后,傅锦行总算放她出院了。 原因倒也不是完全在于她非要闹着出院,而是在服用了一个多星期的药物之后,医生无奈地表示,意义不大。 那片淤血既没有扩散,也没有减少,依旧向原来一样地存在着。 而手术的风险太大,他本人没有把握,傅锦行作为何斯迦的合法配偶,也不同意。 于是,他们决定先让何斯迦出院。 “我要去看津津,这么多天没见到我,小家伙一定想死我了!” 母子二人一连多日只能视频,一想到儿子,何斯迦不禁眼眶泛红,心里也是一阵酸酸的。 她先回家一趟,洗澡,换衣服,化妆,打扮得漂漂亮亮,和傅锦行一起去看津津。 陪津津一起看动画片的间歇,何斯迦猛地一抬头,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傅锦行居然在打瞌睡,脑袋一顿一顿的,活像个老头。 她知道,他太累了。 “乖,自己拿着。” 把平板电脑塞进津津的手里,何斯迦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沙发旁。 她拿起一条毯子,想要替傅锦行盖上。 何斯迦已经尽可能地把手上的动作放轻柔了,结果,毯子才刚一碰到傅锦行,他就倏地睁开了双眼,很是警觉。 她被吓了一跳:“哎……是我把你弄醒了?” 不应该啊。 傅锦行看着何斯迦的手上拿着一条毯子,猜到她应该是怕自己着凉,所以特地给他盖上。 于是,他温和地笑了笑:“没有,是我睡得浅,一下子就醒了。奇怪,我怎么睡着了……” 他活动了一下颈子,很快又恢复了精神。 何斯迦放下毯子,嗔怪道:“还说呢,就是累的呗,不让你过来,你还非要来。” 傅锦行顺势拉过她的手,让她和自己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来。 “你想津津,难道我就不想吗?最近两次过来送东西,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我也一样想孩子啊。” 他振振有词地说道,没有放手。 一只手被他紧紧地攥着,他的掌心宽厚、干燥而温暖,感受着属于男人的体温,何斯迦觉得全身似乎都变得暖洋洋了起来。 她忍不住享受着这一刻的惬意,然而脑子里却一下子跑出来一个恐怖的想法,让何斯迦全身一僵。 如果傅锦行早就有了另外一个孩子呢? 他会不会也这么宠爱着那个孩子? “怎么了?” 察觉到何斯迦的异样,傅锦行关切地问道:“是头疼吗?” 他最近都快落下毛病了,只要何斯迦表情一变,傅锦行就以为她在头疼,紧张得不得了。 “没有。” 何斯迦很快恢复了正常,向他摇摇头,努力扬起嘴角。 接下来的两天,傅锦行返回公司,处理一大堆积压下来的工作。 他不许何斯迦立即上班,让她在家多休息几天。 而她竟然十分罕见地没有跟他争执,而是一口答应下来。 傅锦行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何斯迦之所以这么听话,是因为她有事要做,而且是一件必须瞒着傅锦行进行的事情。 她从网上查到了圣玛丽安私立妇产医院的地址,然后约了一辆车,直奔那里而去。 一进医院,立即有笑容可掬的导诊护士迎了上来:“女士,您好!” 何斯迦左顾右盼,打量了半天,这才小声说道:“你好,我有一点事情想要咨询……” 对于她的欲言又止,导诊护士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以为何斯迦有什么妇科方面的难言之隐,马上说道:“没问题,您不用紧张,我们这里对于患者的一切情况,都是严格保密的,您绝对可以放心就诊。” 何斯迦皱了皱眉头,严格保密? 那就糟了,她就是过来打听消息的,要是一律保密,自己岂不是无功而返,白来一趟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