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想到自己那么多个夜晚过着跟寡妇一样的难熬日子,这股恨意在杜婉秋的心中疯长着! “我说你贱,说你不要脸,说你连你妈的男人也要抢!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狐狸精,连自己的后爸都要睡,一个巴掌拍不响!他摸你,亲你,你不会跟我说吗?我看你就是主动凑上去的狗!” 杜婉秋不顾自己的狼狈,大声咒骂道。 听了她的话,何斯迦瞠目结舌:“杜婉秋,你疯了,她可是你的女儿啊……” “我没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小算盘,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亲爸,把他伺候好了,以后少不了她的好处,到时候就把我一脚踢开!” 杜婉秋冷冷地喝道。 “为什么不告诉你?呵呵……你还记不记得,高二那年,学校有个女生被老师猥亵了,她告诉教导主任,想寻求帮助,结果那个老师有靠山,连校长都只能和稀泥。最后,她得了抑郁症,从教学楼上跳下去了。我当时告诉你,是想先探探你的口风……” 何千柔衣衫半褪,白皙的脸上全是泪痕,还有溅到的血污。 她一抹脸,继续说下去:“你说,她死了活该,小小年纪就勾搭男人,要是她不卖弄姿色,那么多学生,怎么就她被相中了?你还说,要是你有这种女儿,死了干净,省得丢人……我怕你知道了,也要把我赶出家门,或者让我去死,我连一个字也不敢说……” 何元正当年第一次爬上何千柔的床,是在她十五岁那年。 她上初三,已经明白了男女之事,更知道这是不对的,是恐怖的。 但何元正一向对她很好,无论何千柔要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买给她,每次杜婉秋骂她的时候,都是他站出来,替她说话。 “婉秋,你太过分了,你对女儿连起码的责任都没有尽到!” 冯舒阳脸色涨红,他的额头、脖子和手臂上的青筋已经一道道地绷起来了,显然已经气愤到了极致。 “你没有资格来训斥我!你这个懦夫,你才是没有尽到责任那一个!” 杜婉秋恶狠狠地瞪着他,五官狰狞,看起来有些可怕。 就在这时,曹景同和保安一起,用备用房卡打开了房门,几个人一起冲了进来。 “都别过来!” 何千柔眼尖,率先看到了他们几个人。 她大喊一声,从床上跳下,竟然用一只手就抓起了杜婉秋身后的那把椅子,将她拖到了窗口。 见状,何斯迦暗道不好。 她以前听老人们说过,人一发疯,有文疯子,有武疯子。 文疯子嘛,就是犯起病来,异常沉默。 至于武疯子,要么是嘴里骂骂咧咧,要么是动手动脚,而且往往力大无穷,一发起狂,甚至三、四个人不得近身。 看样子,何千柔就是后者。 何千柔一路拽着杜婉秋到了窗边,酒店卧室是落地窗设计,外面还连着一个露天小阳台。 这里是十五楼,摔下必死。 “放、放开我!” 杜婉秋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跋扈,她看出来了,何千柔不只是恨何元正,她更恨自己! 从她离家出走的那一刻起,或许,就注定了今天的悲剧。 “妞妞,妞妞,求求你,你赶快放开妈妈……” 情急之下,杜婉秋连声叫着何千柔的小名,希望能够唤起她的良心。 偏偏,她不知道的是,每次何元正欺负何千柔的时候,都是喊着她的小名,让她打心眼儿里厌恶这两个字。 “闭嘴!” 何千柔拽着杜婉秋的头发,用力将她往下按。 “傅先生,我已经报警了!” 曹景同刚才接到了傅锦行打来的电话,他在手机里听到房间里的对话,感到情况不对,所以马上报警。 但是,他们和警方都没有想到,何千柔会带着杜婉秋上了阳台! “快找消防!” 傅锦行沉声说道,曹景同又去打电话了。 只是,时间恐怕来不及了,因为何千柔拉扯着杜婉秋,后者的一只脚已经处于悬空的状态。 “啊!救命!救救我……” 杜婉秋大喊大叫,声音尖得可怕,极为刺耳。 “你不要喊了,不要再刺激她!” 何斯迦试着接近阳台,但她发现自己几乎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救下两个人。 搞不好,连她也会被带下去。 “快回来,斯迦!” 傅锦行也在身后大喊,生怕她一个冲动,真的不要命了。 何斯迦退后两步,保持距离。 不过,她还是试着喊道:“何千柔,你不是一直想出国吗?国外有很多限量版手袋,冯教授这么多年也赚了不少钱,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你可以重新过上美好的生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