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敢大摇大摆地来中海,恨不得向全世界叫嚣。” 叫嚣? 这个词,的确很适合慕敬一的个性。 傅锦行扬起嘴角:“好,我知道了,我会记住你的话。” 在一个服务生的指引下,他从酒吧后门离开。 在幽暗的小巷子里站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异样,傅锦行才走了出去。 他不得不谨慎,曹景同是一张重要的底牌,现在还不是亮出来的时候。 显然,明锐远也意识到曹景同的重要性,所以才会扮猪吃老虎,打着跟他学习的名义,近距离观察。 年纪轻轻,心机深沉,却要表现得天真无邪,这就是傅锦行对明锐远的判断。 偏偏,他又知道,何斯迦对明锐远的印象还不错。 怎么纠正她,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 等傅锦行离开,曹景同又叫人送来了一瓶酒。 这一年多来,他简直成了第二个傅锦行,试图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外界对他的负面评价,他可以假装听不到。 唯一能够将他击垮的是段芙光。 那个女人怎么可以在面对他的时候那么冷淡?! 冷淡得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不,比陌生人还不如。 一个正常人不会无缘无故对陌生人表露出敌意。 而她每一次见到他,都恨不得用语言将他凌迟一遍。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做这些事情的意义……你会不会后悔现在对我这么残忍……” 曹景同倒在沙发上,自斟自酌,自言自语。 喝光了茶几上所有的酒,他有些困了,索性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曹景同感到有人在推自己:“曹总,曹总!麻烦你醒一醒!” 他迟疑地睁开眼睛,发现是酒吧值班经理在喊自己。 “怎么了?” 曹景同深吸一口气,他用手搓了搓脸,立即坐了起来。 “楼下出了一点小情况,郑总今晚不在,能不能麻烦您下去看看?两边都是不好惹的人物,我实在是搞不定了……” 值班经理一边说着,一边快要哭出来了,急得一张脸好比苦瓜。 曹景同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掉的茶,喝了一大口,顿时精神了不少。 他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谁在闹事?” 值班经理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一个是孙公子,他喝多了。” 曹景同眼皮一抬:“孙晓海是吗?给他几分面子,喊他一句‘孙公子’,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不就是有一个当行长的老子嘛?” 值班经理在一旁附和道:“是是,就是他。他喝高了,当着一堆朋友,非要问一个女客人要微信,人家不给,他就觉得没面子。偏偏那个女客人也不是自己来的,好像是段小姐的朋友。”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曹景同的脸色,还不忘补充一句:“就是那位段小姐……” 不等值班经理说完,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还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经离开了包房。 曹景同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段芙光。 自从两个人在某个商务酒会上再一次闹得不欢而散,段芙光似乎就开始避开任何能够见面的场合了。 就算迫不得已,必须遇到了,她也是带着助理,打个照面就匆匆离开,连寒暄都省了。 双方人马都不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千金少爷小姐们放着好好的包房不坐,都在楼下的卡座干耗着。 只见段芙光护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脸色很不好看。 她们两个人的旁边是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年轻男人,长得不坏,但眉宇之间满是邪气。 细看之下,他的眼袋明显,双眼略显无神,估计是身体已经被掏虚了。 曹景同见过他,那位传说中的孙公子。 “孙公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玩了?” 曹景同走过去,含笑打着招呼。 听到声音,孙公子扭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哦,是曹总啊。” 孙公子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带朋友来玩?想喝什么,算我请。不如大家上楼找个包房,坐下来好好玩?” 曹景同彷佛对于眼前剑拔弩张的局势压根没看见似的,依旧笑着说道。 他越客气,孙公子就越跋扈:“这里有你什么事?你说请客就请客?” 一旁的值班经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地解释道:“孙公子,您刚才不是说要见我们老板吗?不巧了,我们大老板今儿没在,他和曹总是发小,曹总也是这里的老板。” 一听这话,孙公子口中呵了一声:“真是人不可貌相,你们瞧瞧,一条哈巴狗还当起老板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