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水逆还是你们水逆?” 顾辛夷想了想,诚恳地回答:“大概是这个教室的风水不好。” 班上先是沉默,再是哄堂大笑。 连伍教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大肚子抖啊抖的,格子衬衫都似乎绷不住了。 “那位男生,你就请坐吧,女生也坐啊,不过啊,女生还得回答问题。”伍教授摆摆手,拍了拍黑板继续说着。 炮叔这就不干了,嚷嚷道:“老师,这回答问题怎么还看性别啊?这不一样是瘸腿的吗?” 伍教授皱皱眉,摇头道:“这不是看性别,这是看颜值。” “……”炮叔彻底也噎住了,愤愤然又嘀咕道:“你不能拿我和我们校花比,这不公平!” 顾辛夷一脸蒙逼,本着少惹是非,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乖巧地看戏。 “好了好了,这个问题确确实实和颜值有关。”伍教授和气地笑了笑,“那就那位瘸腿的,额,不对,校花同学,你能告诉我,这个公式是什么意思吗?” 顾辛夷诚实地摇头:“不知道。” 果然,秦湛叫她去查查是有道理的,这不,问题又回到她头上来了吗? 伍教授本是一脸自然地等着她的答案,怎么也想不到这姑娘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直接说不知道了,他又在公式下面画了行波浪形,道:“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伍教授也是没辙了,只能捧着大肚子叹了口气,道:“看来是时候让我来教大家一招了。”他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大字——“浪漫的数学表白”,并画了一个标准的爱心。 “这是著名的数学家笛卡尔向他的恋人示爱的情书,‘r=a(1-sinθ)’,也就是一个爱心的形状”教授絮絮叨叨地开始了科普。 顾辛夷听得有些恍惚,心脏跳动得快极了,连带着血液不断上涌,整张脸都红透了。 秦湛书写的字迹充斥着她的整个大脑。 “r=a(1-sinθ)”是我爱你。 是我满心满眼只有你。 那些不经意之间的细节,那些刚刚好的偶遇,那些在他的手机和电脑里保存的她的图片,突然一下一齐涌现出来,让她开始—— 胡思乱想。 “辛夷,辛夷。”贾佳又捅捅她,“老师看着你呢。” “噢噢。”顾辛夷掐了掐自己,清醒过来,又继续听着伍教授说着。 “所以呢,以后咱们男生就可以学着用数学来表白了,这个公式呢还有变式,是这样的。”伍教授又写了一行花体字来。 水平方向: r=a(1-cosθ) 或 r=a(1 cosθ) (a0) 垂直方向: r=a(1-sinθ) 或 r=a(1 sinθ) (a0) “校花同学,就没有人向你写过这样的情书吗?”他又笑着问,圆圆眼睛眨啊眨的,“还是,你认不出来?” 顾辛夷羞囧不已,连连摆手摇头:“我周围只有我妈喜欢给我写信。” 全班:“……” “唉。”伍教授又叹息一声,“想当初,我可就是这么追到的我夫人呢,现在这招居然不流行了。” 他转了身,擦掉了心形线,写上了第一课的标题——《函数》。 顾辛夷一直看着公式被完全擦拭干净,粉笔灰纷纷扬扬地散落下来,随着窗户处吹来的风时而起时而落,最后洒在了讲台上。 就和她的心情一般模样。 也许,秦湛写下的公式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又也许,是他真的有…… 要写给的人。 她突然一下就怔住了。 伍教授耐心地板书着,黑板上又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数字和字符。 他的课件做得很简单,大部分时候用的是板书,看那一黑板的粉笔字便知道他的功力深厚。 学生们记笔记十分用功,顾辛夷深吸了口气,把混乱的念头抛开,专心地听起课来。 这是他们在大学里正式上的第一堂课,像是高中时代函数的拓展,又似乎打开了更广阔的思维空间,高等数学里极限与连续的概念让他们迷茫的同时,又感到新奇。 一晃,一节课就在粉笔刷刷声中过去,伍教授布置了作业,便挥了挥手,腆着个肚子踱出门去。 上午只有这么一堂课,顾辛夷正在收拾书包,炮叔本着一班之长的责任和义务,瘸着一条腿断着一只手过来慰问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顾辛夷:“虽然你伤的没我重,但受全体光电男生重托,我特意来关心关心你。” 顾辛夷在接受慰问后表示:“花了两百块买了双截棍,第一下就把自己打得住了两千块的院,这一点,我实在是不如班长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