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被一个男人送回来,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虽然她已经猜到既然有人要害她,她被劫走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开了。 萧且没有说话,可是终究还是绕到了卫国公府后方。 不多时,卫国公府的后门出现在视线里。 “谢谢,谢谢你……”云安在真诚地道了声谢,她踩着马磴子,跳下马。这马对她来说太高了,落地的时候,趔趄了一下,险些跌倒。 “在在?”背后响起云奉启不可置信的颤音。 她转身,看着一个月不见的哥哥竟是憔悴了那么多。云安在一直忍着的眼泪“唰”的就淌下来了。 “哥哥,是我……”她朝着云奉启跑过去,云奉启将她抱在怀里,心疼得指尖都在发颤。 云安在伏在云奉启的胸口低低地哭。 “真的是在在回来了!不哭了,不哭了。你还或者……回来了就好……”云奉启结结巴巴地哄着怀里的云安在。自从云安在长大了,云奉启已经很久没有抱过她、哄过她了。瞧着总是爱笑的妹妹哭成这样,云奉启心里好像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地戳。 云奉启抬头,皱着眉看着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的萧且,冷言质问:“你是什么人!” 云安在的身子一僵。她心里很担心萧且会不耐烦,然后就举刀砍过来。虽然她哥哥云奉启自小习武,现在也是个武官。可是她还是觉得云奉启抗不过萧且的一刀…… 她急忙握住云奉启的手,说:“哥哥,是……是萧爷救了我!” 云奉启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云安在,又警惕地盯着萧且。 萧爷? 云奉启对这个称呼有些不满意。这是什么鬼称呼? 他这才发现云安在穿着一件男人的衣服,这件衣服和这位马背上冷脸的萧爷身上穿的几乎一样。 云奉启觉得云安在身上的这衣服有些扎眼。他便脱了自己的外袍,小心仔细地将云安在包起来。 他这才又一次抬头看着萧且,道:“既然是萧公子救了家妹,我卫国公府自然要重重答谢一番。还不知道这位萧公子家住哪里,可否方便过府暂留,以让我卫国公府聊表感激之恩。” “不必。”萧且马鞭一挥,直接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看着萧且走远的背影,云安在终于松了口气。 她咬着嘴唇,希望今生再不与之相见。纵使他从没有伤害过她,可是他就代表着这一个月的绝望痛苦,还有那些笨拙而丢脸的讨好。 萧且回到山寨的时候,遇到山伯站在门口等他。 “你怎么把那个姑娘送回去了?说过你很多次了,老大不小了,也该娶个媳妇儿。人家像你这个年纪儿子都好几个喽!”山伯惋惜地说。 “人心太算计,”萧且顿了顿,“还不如娶一头母狼。” 看着萧且走进屋的背影,山伯长长叹了口气。 萧且回到屋子里,他嗅了嗅,屋子里还残存着云安在身上那种淡淡的甜香味儿。看见枕头下似有什么东西,他弯腰将东西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一个小小的耳环。摸上去滑滑的,跟它主人的身子一样滑。 回了家,云安在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可她一直在做噩梦,她总是梦见自己孤立无援地坐在泥滚子巷的干草堆上,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手画脚。 她还会梦到血。 好多好多的血,都来自萧且的刀。梦里的萧且,提着刀,站在门口冷冷看着她。血珠子一滴一滴从刀尖落到地上。她在梦里惊恐地大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