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到老,所以大家才相信这里有神灵庇佑。”温别玉也小声解释, 又建议,“来都来了,待会我们要不要也下去试一下?” 身旁人的视线投了过来。 温别玉平静补充:“我们离婚以后的姻缘。” 俞适野出了会神,笑道:“是该未雨绸缪,希望能找到个好的姻缘吧。” “你这话说得有点怪,好像没什么信心似的。” “曾经有人很冷酷地和我说过,爱情是有保鲜期的。”俞适野微微笑着,他嘴角的笑容有点奇异,既像嘲弄,又像厌倦,还带着些疲惫似的灰烬,“我对他的宣言嗤之以鼻,一直希望能够找到机会好好反驳他的谬论,但是……但令人奇怪的是,我在去寻找我认为的正确的爱情观点上,反证了他的爱情观点。” 灰烬卷上来,将俞适野嘴角的厌倦和嘲弄一同卷灭,只余下没人能看破的冷漠。 温别玉并不知道是谁和俞适野说了这句话,但他能够看出,俞适野很排斥这句话,也许也排斥说话的人。他安慰俞适野,并且他也不认同这个观点:“你只是没有碰到对的人。” “是吗?”俞适野咀嚼着温别玉的话,“什么是对的人?” “我们置身在一座巨大的花园,花园中有许多花卉,有的娇艳动人,有的素雅清淡。花很多,心很小,只有那一朵真正属于你。你幸运的找到它,捧起它,将它移入心间。又用爱悉心浇灌,照看它,呵护它,看它舒展嫩叶,绽放花蕾……” 一路说到这里,温别玉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继续。 “终有一天,所有华丽褪去,鲜花结出果实,那是它奉献予你的独一无二的心。” 这席话说完以后,静室真正寂静着,连呼吸的声音,似也听不到了。 直至俞适野轻声将寂静打破。 “你说得很有道理,是我没有碰见那朵花。你呢,你碰见了吗?” 温别玉的喉咙滚动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 俞适野看明白了这个表情,他问对方。 “是你前夫?” 些微的滚动平复下去,温别玉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承认了。 “是。” “你最早说来过这里,是和他一起来的吧?” 温别玉反问对方:“你不是跟我约法三章过,不谈前夫吗?” 俞适野被人一提醒,方才记起来:“一时顺口……” 温别玉微妙地笑了下,仿佛接受了俞适野的解释。 “我……和他确实一起来了。”温别玉似乎是在继续回答之前的问题,停顿片刻,又说,“我们曾经求过姻缘,是上上签。” 他偏过头,注视俞适野,连眉眼都柔和起来。 “我们都很高兴。” 俞适野听出了温别玉话里的感情。 这个人对温别玉很重要。他想,不期然瞥见庭院里的梅子树,登时尝到了梅子的味道。 也许是气氛正好,也许是两人终于找回了些许熟悉,俞适野第一次主动问温别玉这些年来的事情。 “我一直没问过,你和他,为什么离了?” 温别玉把视线挪开了。他很久都没有回答,直到最后,轻轻说了一句。 “……也许还是缘分不够。” 那穿堂的风,也惆怅地停在了空空的房间里。 这点惆怅让俞适野联想到了自己,他自嘲一声:“我们也求过,也是上上签,可见求签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