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花一样美,而且很有钱,身上随便一套衣服,就是高定,就是奢侈品。 室内渐渐响起暧昧的喘息声,一双手搭上了滕宣的背脊,那双保养良好的手纤纤光洁,如同音乐家的灵动双手。 滕宣亲密地讨好着女人,有些犹豫,不太肯定地对女人说:“今天我好像看见了你儿子,和你长得很像……” 他的话换来了一声柔和的轻笑。 女人抬起脸来,灯光照亮了她的面孔,正是俞适野的母亲,许音华。 “是吗?在哪里看见的?” *** 温别玉给俞适野的地址是一个木工工厂,当俞适野来到这个工厂的时候,温别玉还在工作,他穿一身蓝色的工作服,一身木屑粉尘,手里头拿着个半成品的抽屉,正和工人沟通交流。 他们的声音都很大,就算站得远,俞适野也能听见工人辩解的声音。 “大家都是这样……你这样材料耗费更多,工期更长,成本也高……还麻烦……” “就按我说的做。” 下边则是温别玉的回复,不高不低,非常确定。 工人又嘀嘀咕咕说了两句话,这回声音比较小,俞适野听不见了,但他看见,在这两句说完以后,同温别玉说话的人就无奈地转回头,重新来到制造工具前。 人显然还在忙。 俞适野决定不打扰温别玉,自己抓了个工厂员工,问明白温别玉的休息室后,自己前往那里等人。 木工工厂的休息室里,似乎也飘洒着一层轻薄的木屑,环境仅能说不差,但隔音还不错,进来了之后,就不怎么听得见外头的加工声音了。 俞适野坐在沙发上,目光漫不经心地转了转,突然发现桌上放置着一个木杯子,杯子刚刚做好,表面的漆才干,造型和前几天自己刚刚打碎的杯子相差仿佛。 ……是特意给我做的吧? 俞适野翻来覆去地看了会儿,心头微动,反正等人也是闲着,他决定给杯子补上点东西,于是拿手机百度了张照片,又在休息室的桌面找上一会,找到一柄量尺和一根油性笔,开始对照手机图片,沿着杯壁一下下测量描点。 他的动作很娴熟,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轮廓就出现在杯沿上,乍看上去,和手机图片上的也没多大差别。 就在这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温别玉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来:“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叫我一声?” “远远看你在忙呢,忙完了吗?”俞适野放下手中在画的杯子,转头看温别玉。 进来的人身上依然穿着那件蓝色的工作服,手里还提着两个抽屉,一个抽屉就是最普通抽屉,肚子里光板一片;另一个抽屉里头有长短不同大小不一的分隔,分隔区的材料,像板材又不是板材。 俞适野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奇的摸了下,问温别玉:“这是什么?” “硅藻泥,吸水用的。”温别玉解释。 “为什么要在抽屉里放这种东西?”俞适野有些费解。 “做装修的客人是资深的书法绘画爱好者,为他的俱乐部定制了一批书桌。因为是公共场合,不适合将东西摆放在桌面,以免显得过于杂乱。所以我给这些书桌的抽屉做了点小设计。”温别玉简单比划,“可以将纸、笔、砚台分开放置收纳,就算放置进去的时候沾着一点水也不怕,硅藻泥的吸水效果很强,几秒钟就能让水珠蒸发消失,不怕抽屉霉变。” 俞适野明白刚才温别玉和工人说的是什么了,他仔细观察着抽屉,越观察越觉得实用,不免赞叹: “做起来比普通抽屉麻烦得多,但做了和没做感觉就是不一样。” 温别玉笑了下。 当他的设计被变得称赞的时候,他总会微笑,微笑里带着点骄傲;而当称赞他的人是俞适野的时候,骄傲里更混入了些许开怀。 人总想被称赞,更想被他在意的人称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