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又闹了这么一场,估计目的与前头的打算是一样的。 那么到底是谁?这么费尽心机要害太子妃? 不知怎么,盘儿想起了刘承徽。 可她不觉得以刘承徽的手段,能做到这般地步,背后必然还有一个人,与她一样恨着太子妃,却又比刘承徽的势力更大,才能促使这一切。 盘儿看向胡良娣,总觉得她半垂着眸抚着肚子,但嘴角似乎勾了勾。 而就在盘儿暗自思索的期间,场中的局面已经发生了些变化,福禄来报说已经查清死者是谁了。 是继德堂的一个粗使小太监,平时沉默寡言,最近也未和其他人发生口角什么的。据说今晚临睡之前,还跟同屋几个人笑闹了会儿,没有自戕的嫌疑。 那就是人为了? 可谁能在继德堂的院子里头,把人给吊死,还不让他人发现呢? 此时外面灯光大作,气氛很是严峻,张来顺正带着人一个个审问,堂中的气氛再度凝固。宫女上了茶来,盘儿有点冷,就端起来尝了尝。 这次倒不是香片,就是普通的清茶。 太子一直盘着腕间的佛珠,显然不如表面平静,其实盘儿大概猜得到他的心思,如果与鬼魅无关,那就正中太子妃所言,害人的就堂中坐着的几个。 不管有宠没宠,都是他的妻妾,恐怕他心里也是不高兴的吧。 又过了大概两刻钟的样子,其他人的盘问也结束了,都没有什么嫌疑,他们也确实不知道这个小太监时怎么死的,包括他同屋的几个,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下了,谁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其实想想也是,之前继德堂闹了那么一场事,晚上少有人敢四处走动,要么当差值夜,要么躲在屋子里。可若是换念想想,这同样也是一个契机,没人敢四处走动,自然方便暗中之人害人,不让人发现也不足为奇。 事情俨然已经陷入僵局了,太子放下茶盏,捏着腕上的佛珠道:“接着查,福禄你来查,至于你们,现在都回各自的院子……” 话音还没落,太子妃道:“殿下,还是再等等。” 她此言一出,堂上之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盘儿却下意识看了看门外。 紧接着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有的有些坐立难安,有的却是蹙着眉。胡良娣一怔后笑了笑道:“看来太子妃早就有了布置啊,也不知今晚这事是不是也是太子妃为了抓所谓的幕后真凶布置出来的。” 太子妃一拍宝座扶手,喝道:“胡良娣,你慎言!” 不愧是做久了太子妃,身上那份威严自是不必说,哪怕太子妃如今还病着,这一声怒喝也让许多人都不禁低下头。 太子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一直没见着的陈嬷嬷。同时还有刘承徽院中的下人,以及胡良娣的贴身宫女如画。 她们是被人押着进来的。 如画进来就哭道:“主子,陈嬷嬷带人要闯院子,奴婢等和小李子他们拦着不让,陈嬷嬷就说我们不敬太子妃,要抓我们来处置。” 胡良娣懒洋洋地道:“那你们就让她们抓来了?” 如画跪在那儿,抹着眼泪:“奴婢等是主子的奴才,太子妃就算要处置我们,也得经过主子。陈嬷嬷逼得紧,奴婢实在无法,就跟着她同来分辨个清楚,如烟她们还守着院子,没有主子发话,就算让奴婢等人死,也不能让她们闯了院子。” 瞧瞧,这种奴才才是合格的奴才,盘儿不免分思想着,若是有一天香蒲她们也碰上这样的事,恐怕做不了这么妥当,不光没让陈嬷嬷的目的没得逞,还当着太子的面告了太子妃一状。 不过与之相比,刘承徽的奴才显然不中用,此时正腿脚发软地被人推搡了进来,人还没到近前,就瘫倒在地上。 刘承徽的脸一下子白了,盘儿心中有一种明悟,也许今日这事恐怕要结了。 对于如画的告状,陈嬷嬷视若无物,只是对太子和太子妃行过礼后,禀报道:“奴婢奉命前去搜查胡良娣和刘承徽的院子,从刘承徽的房间里搜到一包还未用完的白磷,当时搜到这包白磷时,刘承徽的贴身宫女颖儿拦着不让,等奴才发现里面是白磷后,她又吓得面色苍白。奴婢怀疑今晚上的事,就是刘承徽命人做下的,至于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主使人,奴才不知。” 盘儿看得越来越起劲儿了,高手过招就是这么让人激动,这峰回路转,这回马一枪,甚至是彼此之间的奴才也是锋芒毕现。 如画前脚告状,陈嬷嬷反手就将了一军。明明没必要说的话,偏偏让她说得背后好像还有主使人,且把人的思路往不让搜院子的胡良娣身上引。 果然,胡良娣的反击也来了。 “那照嬷嬷所言,这背后主使人是我了?我还倒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