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按住了江嫔,“江嫔你身子不适,就免礼了,不必起来。”江嫔谢过沈霍,继续喝药。 沈霍拿过了林贵人手中的药碗,说:“让朕来吧,林贵人你退下吧。”林贵人于是起身,福身告辞,心里很是羡慕江嫔。 沈霍端起药碗,舀起一勺药,轻轻吹了吹,送到了江嫔嘴边,江嫔脸色微红,慢慢喝下了药。等江嫔喝完了药,沈霍让宫女将药碗拿了下去。沈霍拉起江嫔的手说:“朕最近忙于公务,没有到你这儿来,你可不要怪朕。” 江嫔微微抬了抬眼眸,柔声说:“皇上能来臣妾这儿,已是臣妾莫大的福分,臣妾怎么会怪皇上呢。”江嫔虽然这么说着,可是眼底的落寂,且全被沈霍看了去。 是呀,江嫔之前一直受宠,春风得意,自从怀孕之后,沈霍也不太去看她,慢慢受到冷落,说不伤心是假的。 沈霍看着江嫔的样子,微微有些心疼,随即说:“朕过几日要去南苑狩猎,你如今身子尚好,到时候就跟着朕一起去吧,你终日闷在这宫中,刚好也出去透透气。” 江嫔很惊喜,她没有想到沈霍会让她一同前去南苑,心中很是欢喜。 沈霍又停留了一会儿,看天色不早了,就准备回养心殿。 江嫔执意将沈霍送到了门口,宁荣枝此时恰好看向窗外,江嫔脸上洋溢的地幸福,与沈霍眼底慢慢地宠溺宁荣枝都看在了眼底,心里很是羡慕。 没过多久,沈霍安排江嫔陪同,一同前往南苑狩猎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自然,也穿传到了杜秦月耳中。 杜秦月知道江嫔是何所依的人,自然不想让江嫔前去,这事卫常在知道了便派人起来告知杜秦月,杜秦月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了,可是卫常在的宫女来了之后,杜秦月突然心生一计。 第二天,御书房外。 杜秦月手中端着一碗消暑的碧粳粥,在外求见沈霍,太监进去通报过后,方才入了殿内,款款走到几案前,微微福了福身子,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沈霍淡淡撇了一眼,轻声道:“起来吧。” 杜秦月将手中的瓷碗置于几案上,柔声说道:“这事臣妾宫中下厨房新制的粥,皇上尝尝。” 沈霍端起瓷碗,尝了一口,说:“嗯,入口清香,甚是好吃,不错。”杜秦月笑了笑,立于一旁研墨。 杜秦月停了一会儿,说:“臣妾听闻,皇上去南苑狩猎,准备带江嫔一同前往?”沈霍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杜秦月说:“对,朕看江嫔日日在殿内急得慌,就带她出去,当时透透气。” “可是臣妾觉得皇上这样做,有些不妥。” 沈霍抬头看着杜秦月,提声问:“淑妃觉得,有何不妥?” 淑妃将手中的墨轻轻置于一旁,侃侃道:“江嫔前些日子受了惊吓,又有孕在身,虽然这些日子好了很多,但是还是不能过多劳累,再加上南苑有些偏远,江嫔行动不便,到了南苑,看着那些猛兽,万一吓到了江嫔可就不好了,所以臣妾觉得皇上,还是不要带上江嫔的好。” 沈霍听了,觉得杜秦月说的在理,自己昨日也去看了江嫔,虽然气色好了很多,但看起来还是病恹恹的,于是微微点了点头,说:“淑妃说的也在理,那就不带一起江嫔了,可是朕要选谁去呢?” 杜秦月随即回道:“臣妾觉得卫常在不错。”沈霍听了有些疑惑:“卫常在?” :“就是御史之女。”沈霍这才猛然想起来,卫御史的女儿当初也进了宫,自己好像许久都没有见过卫常在,都快把她忘了。 沈霍几经思索,觉得只要有了何所依,其他的不管是谁陪同自己狩猎都无所谓,于是同意了让卫常在一同前去南苑狩猎。 沈霍差人去倚竹宫告诉江嫔,此次狩猎,就不带江嫔一同前去了,江嫔听了之后很伤心,于是还为此郁郁寡欢了好几日。 晚上,敬事房的太监端来了绿头牌,沈霍淡淡的瞥了一眼,突然想起了卫常在,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了,于是漫不经心地翻了卫常在的牌子。 卫常在知道沈霍翻了他的牌子之后,高兴了许久,早早候在了外面,沈霍来了之后,卫常在款款走上前去,福了福身子,朱唇轻启,柔声说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邀沈霍进了殿内。 第二天,卫常在被晋封为常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