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琚乐了,心道,三姨毕竟是才到京师,虽然道理明白,为人依然质朴,这孩子也太实诚了,都急成什么样了?便说:“程为一,派个人去宣刘氏,唔,连她儿媳妇也同来吧。” 程为一就叫程祥去办。 梁玉就说:“那等一等。”刚赢的一把钱就都给了程祥:“辛苦钱辛苦钱,千万好好照顾老夫人,那是我的恩人。好好说,不是我招的圣人非要看她。” 桓琚大笑:“你坐下吧,赢了点钱,又洒出去了,这孩子也太实诚了。” 梁婕妤好歹算是能找到一句话插了进去:“实心眼儿,有什么话都往外倒,真该缝了嘴。” 桓琚有些意外,梁婕妤居然活泼了一些,心道,她妹妹来了,她也开朗了,挺好。他就喜欢个热闹开心,对梁婕妤道:“三姨心地纯善,不是坏事,不要拘束了她。” 梁玉道:“都怪您要看人。人家好好的寡妇娘们儿,闭门过日子哩。又招人家。” “好啦,好啦,去吧,去吧,程祥,三姨的辛苦钱你收了,就好生照顾,别叫三姨担心。三姨,咱们接着玩。” ~~~~~~~~~~~ 却说,刘氏近来闭门在家。刘尚书一家扶灵进京已经有些日子了,人也葬了,丧事也办完了。往萧府去试探,萧司空还是原话,婚事肯定是定下来的。不过刘家现在在丧中,实在不宜举行婚礼,这才不得不暂缓。 一切看起来都没有问题。 不过刘家人也更相信自己人,还是留意了。刘氏也没有闲着,大概是有些疑邻窃斧,看萧度总像是看贼。盯萧度不好盯,盯凌珍珍是很方便的,凌珍珍前脚去了佛寺,后脚萧度也到了。两人再前后脚出来。你说巧合也行,如果有了灯会的前奏,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刘夫人是不会相信偶遇的。 然而,刘家还在丧中,暂时也是无可奈何。且兹事不小,需要从长计议。 正在节骨眼上,宫里来人传婆媳俩,说是皇帝要见她们。刘氏与杨氏面面相觑,刘氏心道,我还不曾揭破萧度与凌家小娘子的事情,宣我做什么呢? 她与杨氏出身好,待人接物比梁家从容得多,行事更让人舒服。宦官登了袁家的门都觉得比进梁家高贵些,寒暄毕,钱帛塞足。程祥笑吟吟就把“三姨”给卖了。桓琚派他来宣人的时候,三姨刚从圣人那儿赢来的一把金钱就塞他手里了,程祥就要帮三姨卖个好。“三姨”都能卖,再多卖个把凌珍珍自然也不在话下。捎带把凌珍珍她姐也一块儿卖完。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朝廷秘闻!不卖白不卖! 程祥卖人头卖得开心,袁府的钱帛给得也足,刘氏问的:“不知还有何人在场?” 他也就报了一串人名。 再问谈话内容,他也就说了:“正下棋,贤妃娘娘说府上小郎君教过三姨,三姨就说,是教的几位舅爷,三姨是压阵的监工,教三姨的是您老。三姨可夸了您老……”滴滴溜溜,就都倒给了刘氏。 一会儿功夫,他卖完了桓琚小半个后宫和后宫们的妹妹。 别的都不用问了,听到个“凌”字,婆媳俩就全都明白了!一定是萧度这个小畜牲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将这些事情说给了姓凌的小丫头,小丫头刺探到了情报就报告给了她的姐姐。凌贤妃就把梁家、袁家捆一块儿扔出来,叫他们出个丑。 【萧度这个畜牲!绝不能把洛洛嫁给她!】刘氏下定了决心。 洛洛就是她的侄孙女儿,准备嫁给萧度的那一个。若是萧度只是一个风流罪过,成亲之后就收心,刘氏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但是萧度这样出卖同志,就是罪大恶极了! 再说教书的事,袁樵本身就是受害者。都是朱寂轻浮,萧度也没有管好,现在呢?他们居然拿这事来与小娘说笑?刘氏很是愤怒。 杨氏敏感地拉了拉婆婆的袖子,轻唤一声:“阿家。” 刘氏对儿媳妇点点头:“无妨,我自有计较。”不会现在掀桌你放心。 刘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