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价格合适的产业,吕娘子打算在能承受的价格范围内再挑哪个物美价廉。 梁玉一怔:“哦,对对,不管这些,不管这些了。看房子看房子。”拿起单子挑来选去,也只得一处小庄园,意外的收获却是又相中了一处在京中的房舍。 两样都买下来,梁玉觉得赚大发了:“这都能秋收了呢!白得了一季粮食!”说起秋收来,她两眼都发光,一路上口说手比,连过冬的准备都安排下了,看得吕娘子直乐。 打趣一句:“真是个好当家的娘子!”吕娘子续道,“先看看地方,中意了就去将地契、房契都过了户吧。早办完早安心。” “好。” 当天,两人乘了车,将挑中的地方看了看,庄园还算满意,房舍有些缺陷,又将单子上的其他房舍看一看,决定买另一处。次日就去办交割。 ~~~~~~~~~~~~~~ 次日早起,枝头喜鹊闹得很欢,注定这不是太平的一天。 梁玉与吕娘子去办书契,这两处因辖区不同,是两个衙门在管,先过户了庄园,再去过户房子的时候,发现京兆衙门聚集了老大的一批人在围着看热闹。 只见男女老幼都有,都带着一副“想看又不敢看,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偷看”的模样。梁玉也不讲究,跟吕娘子两个站在车上,踩着老徐坐的位置居高临下去看,老徐在一旁拢着马,生怕二人摔下来。 梁玉与吕娘子互相搀扶张目望去,只见一群约摸七八个衣黄褐色布衣的人跪在阶前,男女老幼哀哀痛哭。在他们的中间是一架简易的单架,就是两根扁担上捆了幅布,上面放着的是——白骨! 人死如虎,虎死如泥,怨不得那么多人都有点不敢看。梁玉与吕娘子面面相觑,感觉自己好像遇到了什么奇案。人骨的颜色不是纯白,而是带着土色,整具尸骨并不完整,少了点肋骨指骨之类的零件。梁玉眼睛好,看到了那个骷髅头,天灵盖上好像被打破了。 吕娘子将她扯了下来,低声说:“看起来像凶杀,回去好好诵篇经。” 梁玉也低声说:“吕师,我这道士,度牒是买的,念经怕是不灵。” 桂枝挤了出去,不多会儿又挤了回来汇报:“三娘,我去打听过了,说是一大早就过来喊冤了的,必要纪大人亲自接状纸。说别人接都不敢信的。那是……凌家的亲家。” 【来了!】梁玉心头一沉,十有八、九是高阳郡王出招了。她知道“凌家的亲家”是怎么一回事,吕娘子早就打听出来了,不过当时她认为这事对凌家的伤害并不大,在这上面做不出什么大文章来。离家的时候,吴裁缝跟她说过,不能一口咬死的就别撩,她也就遵从了这个教诲,不浪费这个精神。 然而高阳郡王出这一招绝不会是随便撩撩,他一定有后手。一个郡王,他能做的肯定比梁玉要多得多。当这个郡王还是个另类的“当事人”的时候,事情的走向就更难以预料了。 姚家人看起来也很有分寸,并不一开始就宣扬凌庆的过往,只拿自己女儿说事。桂枝轻声说:“说是,一家子好容易攒了点钱,要迁个坟,先前嫁出去的女儿虽然嫁到凌家并没能埋进凌家的坟地里,就想自己把女儿迁出来,移棺的时候发现脑袋是被打破的……” 非常完全美的说辞,但是梁玉很怀疑事情的真假,十七年过去了骨头是不是原来那个都得存疑。无论是真是假,凌家都脱不了干系。一个深知底细的“亲家”在审讯过程中会说出什么话来,真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坏了!”梁玉对吕娘子说,“纪公岂不是要被放在火上烤了吗?高阳郡王真是可恶透了!” 纪申是什么样的人?必然不会徇私枉法,真的查了就会成为高阳郡王手里砍向凌家的刀,桓琚再克制,怒气也得分一缕给纪申享用。梁玉急出一身汗:“快,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