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的捣乱,荣王妃终于用儿子的才华说动了荣王再给沈克己一个机会。 诸多念头在脑中撕扯,荣王盯着荣王妃的眼睛:“他要是再闹出丑事,你就是撞死在我跟前,我也顾不上了。” 名声已经臭成这样,就算废了沈克己,也无法挽回多少,只能盼着沈克己争气,用才名盖过污名。至于那个女人,罢罢罢,留着伺候他吧。 见荣王勉强答应了,荣王妃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殷勤地服侍荣王喝了药,伺候着荣王睡着了,才去看望伤痕累累的沈克己。 “复礼,你可要争气啊,若你不能扬名立万,你父王也容不了我们娘儿俩了。”荣王妃凝视沈克己的两眼,一字一顿,重若千钧。 在她沉甸甸的目光下,沈克己慢慢地点了点头:“母妃,慕晴怎么样了?” 一听儿子这会儿还惦记着那个贱人,荣王妃心里就冒火,没好气地说道:“死不了,在祥云苑里,有女医看着。复礼,这女人你可以宠着,但是绝不能宠得她无法无天。你看看她今天干的事,竟敢害婉妤,要不是她黑了心肝,何至于闹到和离这一步。” 沈克己舌尖发苦发麻,慕晴,她为什么要害谢婉妤? 起不了身的沈克己让人抬着自己去了祥云苑,他要亲口问一问,不然他会辗转反侧。在他心里,阮慕晴才华横溢、大胆、热情……还有些小迷糊,唯一的瑕疵便是不明不白地跟了他,却也是他的错更多。 她怎么会想害人,害的还是谢婉妤。 沈克己想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他问了。 白日里,阮慕晴先是被阿渔抽了一顿,又被荣王妃的人按着打了一顿板子,饶是荣王妃手下留情了,可也被打得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趴在床上痛得直掉眼泪,听沈克己来了,眼泪更是串成串地往下滚落,不一会儿就打湿了垫在下面的软枕。 正欲诉苦解释,迎面而来就是沈克己的质问。 阮慕晴眼皮一跳,心跳也跟着加速,抬眸望着目光晦暗的沈克己,心里彷佛刮过了一阵风,凉丝丝的。 “我气昏头了,当时真的气昏了头,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阮慕晴哀哀地痛哭:“她说要把孩子抱走,还要去母留子,我吓坏了,我脑子一蒙就……就……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那样的,可我当时吓得失去了理智。” 她嘤嘤哭了两声,转而开始告状:“复礼,她是故意的,故意激怒我,就是想抓我一个小辫子。” “是她抓着你的手推她的?”沈克己木木地望着她。 阮慕晴哭声一顿,满面凄苦又无助地朝他伸出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复礼,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复礼。” 在沈克己一步一步走过来时,她的双眼逐渐亮起来,他终究原谅了她。 “下次不要再这么冲动了。”沈克己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直到今天,他才发现阮慕晴远没有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单纯美好,可他离不开她,离不开了。 阮慕晴含着泪连连点头:“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紧紧抓着他的手:“复礼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沈克己怜惜地摸了摸她另一张肿的老高的脸:“疼吗?” 泪眼蒙蒙的阮慕晴点头,心头大定,觉得这一顿打也不算白挨。谢婉妤走了,再也不能为难她,沈克己彻彻底底只属于她一个人,名义上也是。她有把握让沈克己不再娶世子妃,她只是缺一个名分而已,甚至朝一日未必不能成为世子妃,如果她能哄好刘后。 想起刘后,阮慕晴眼底闪过一道凶光,今日耻辱没齿难忘,谢婉妤,我们走着瞧。 阮慕晴压下蓬勃恨意,蹭了蹭沈克己的手,用带着鼻音的嗓子软软撒娇:“复礼,我好疼,全身都疼,可我这里更疼。”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真的以为自己怀孕了,哪想,哪想,”泪水缤纷落下,滴在他胳膊上:“复礼,我好想给你生个孩子,生个我们俩的孩子。” 想起这场乌龙,沈克己心口密密麻麻一阵刺痛:“孩子我们以后会有的。” 沈克己抽回手摸了摸她的脸:“我们去别庄住一阵吧。” 阮慕晴求之不得,出了这种事,出去躲一阵再好不过。 两人伤势略有好转,便离开荣王府去了京郊的别庄躲羞。 而京城再一次因为沈克己和阿渔和离的事甚嚣尘上,沈克己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的名声又往下跌,蒙上宠妾灭妻忘恩负义的阴影,还多了一条气得荣王吐血的罪名。 也有御史参沈克己内闱不休道德败坏,不堪世子之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