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音虚弱的靠在街道的围墙边,他只来得及把自己的手机带出来,毫不犹豫的拨通了顾知的电话。 可能是睡着的时候已经被清理过了,没有那种黏黏腻腻的怪异触感,可难以启齿的疼痛还残留在体内,他的眼眶红了红,差点就要丢脸的哭出来了。 外面很冷,他的脸蛋被冻得白白的,等了好一会儿,顾知才开着车赶过来。 “音音,你怎么了?” 成熟男人高大的身躯揽住了他,纪音感受着那阵暖意,当场就忍不住哭出来了,“嫂子……” 因为钟靖声一贯对他很宽容,好像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都很轻易就原谅,所以这一次遭受到这么过分的对待,反而更让他感到加倍的委屈。 “哭什么,谁欺负你了?”顾知虽然平时对待下属很严厉,可对着从小照顾到大的纪音却完全无可奈何,少年的衣着在冬季里稍显单薄,他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纪音身上,“外面冷,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嗯。”纪音吸了吸鼻子,走路的姿态有些别扭,顾知敏感的觉察了,突然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肩头,“音音你是不是真的被人欺负了?” “我……啊——”纪音愣了一下,整个人已经被腾空抱起来,温暖的体温紧贴着他,顾知的心跳很稳,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平静了,“谁干的,我宰了他。” 纪音冷不防被吓得脸色发白,因为他知道顾知说得出做得到,不死也能把人打得半残,可钟靖声罪不至此…… “我好难受,我想看医生。”纪音只能先说出自己当下最要紧的感受,“痛死我了。” 顾知的脸色变得更差了,他隐约猜到应该是钟靖声干的,纪音已经成年,有正常的性事他不反对,可他养了那么久宠着长大的小叔子,却有人不知道珍惜…… “没事,我让私人医生过来。”顾知安抚地摸着他的后颈,好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将人轻轻抱进车里,“别怕,有我在。” 纪音本来就被折腾得很累,再加上顾知开车开得很稳,他的心理一放松,靠在车座上就歪着头半昏半睡。 顾知先联系了医生,转头又把纪音从车里弄了出来,少年的手腕虚弱搭在他的肩头,透白而细瘦,顾知心疼得叹了口气,如果早知道纪音会被这么过分的对待,他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松对纪音周围环境的监督的。 性方面的事情在国人的观念里到底有些难以启齿,顾知想着纪音去大医院肯定会不好意思,只能先让医生隐秘的来家里先检查看看。 情况不大妙,因为是第一次又没怎么扩张的缘故,里面还残留着血丝,纪音一边被检查,眼里含着豆大的水珠,顾知虽然一直回避着,可一想到纪音一向是最怕疼痛的,心里不由得暗恨起钟靖声来了。 还不容易等上完药,纪音已经虚弱得整个后背都渗出冷汗,他的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不要接!”纪音立刻猜到可能是钟靖声打来的,赌气道:“关机!” “好好好,关机。”顾知当然顺遂他的心意,坐到床前温柔的帮他盖上被子,“你病了,今天好好休息吧。” 纪音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几年来第一次到他的家里,顿时又开始不自在起来,“这里有没有住着别的人?” “这里没有别人。”顾知愣了愣,随即温柔的笑了笑,“只要我在的地方,永远是你的家。” “这么久了,你就没有想过重新找一个吗?”纪音别扭的嘟囔着,“我听哥哥说过,你以前是花花公子哥,怎么就变得这么痴情啊……” “我以前只是喜欢玩,不是花。”顾知哑然失笑,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而且有你在,我也不敢花,因为你是我的责任,我爱你。” 纪音的脸蛋腾地一下涨红了,害羞的钻进被窝里,“可是你也有其他的亲戚啊,为什么只对我一个人这么好?” “那不一样。”顾知帮他掖好了被角,“付出的感情精力不一样,我看着你长大,你对我而已是我一个人的宝贝,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会很心疼。” “真的好疼,我以后再也不想做这种事情了。”纪音咬了咬唇,委屈地抬起眼,“我好害怕,不想被强迫……” “没人能强迫你。”顾知揉了揉他的头发,“一切交给我,嗯?” 因为还有片约在身,纪音在顾知家里休养过几天后,非常抱歉的想联系剧组那边,却被告知缺席几天没关系,一切照旧。 其实剧组每开工一天,经费消耗都很大,所以除非是大牌明星,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