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提着裙摆去拉那小姐椅下头的抽屉。 苏娇眼睁睁的看着秀珠果然从那小姐椅里头掏出那块荔枝膏就要往嘴边里面塞。 “哎哎……慢点……别急……”苏娇阻止不及,就看秀珠捏着那荔枝膏咬了一大口。 “唔……菇凉……”秀珠嘴里塞着一口荔枝膏,转头看向苏娇,努力的咽下口里有些干涩的荔枝膏道:“真好吃……就是有点软了……是不是宫里头的都比较软和啊……”说罢,秀珠就将那剩下的一点直接塞进了嘴里,好似生怕让人抢了似得。 苏娇看着鼓着双颊努力嚼咽的秀珠,有些不忍的捂住了额角。 不过好在吃完了那荔枝膏,秀珠也没出什么事,依旧活蹦乱跳的转着苏娇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嗯?你刚才说什么?”苏娇正发着呆,陡然听到秀珠的话,双眸一下便瞪大了几分。 “哦,小厨房里的张大娘家的狗儿生了……” “不是不是,前面一句。”打断秀珠的话,苏娇仰着小脑袋一副急切模样。 秀珠皱着眉头想了想,半天没想出来,还是一旁的秀锦开了口道:“秀珠刚才说,看到管家夏生引着一个女人……往正殿里头去了。” “对啊对啊,这大半夜的,怎么还叫个女人去了正殿呢,姑娘,这事不简单,奴婢觉得……”听到秀锦的话,再看到苏娇那张明显气鼓鼓的小脸,秀珠这才恍然大悟刚刚自己说过了什么,不禁有些懊恼的咬了咬唇瓣。 “走,去正殿。”苏娇扯了扯身上细薄的春衫,提起裙摆便出了寝室,秀锦与秀珠紧随其后。 西三所距离正殿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所以当苏娇紧赶慢赶的到了那正殿时,正巧透过晕黄的窗棂看到金邑宴与那女子亲密的模样,当下便气得皱着一张小脸直接推开了正殿的大门。 哼,明明今天在宫里头的时候还说的信誓旦旦的,到晚上居然就已经现了原型,男人的话,果真是不能信得的!说只蹭蹭不进去,哪次是不进去的! 但是当眼前的正殿大门打开,出现在苏娇面前的场景却是让她一下便震惊的睁大了那双杏眸。 “彭!”的一声,苏娇转身将身后还不知情况的秀锦与秀珠一同关在了正殿外头,然后又提着裙摆快速将那唯一开着的一扇窗棂给关上了。 做完这一切,苏娇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她缓慢的转头看向那被金邑宴掐着脖子面色青紫不知生死的穆菀穆大夫,只感觉自己喉咙里干涩的厉害,双腿一软便靠着身后的窗棂跌坐在了冰冷的地砖之上。 看着金邑宴转头时那张戾气暗沉的面容,苏娇颤抖着身子,只感觉自己身上那细薄的春衫都被她的冷汗给打湿了。 睁着一双惊惶的杏眸,苏娇将目光投向那刚刚被她紧紧从里头拴上的正殿的大门上。 她现在走,还来得及吗?刚才她为什么会手贱去关什么门,关什么窗啊! 苏娇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但是她只一看到金邑宴那张阴沉到好似能滴出墨汁的脸,就感觉浑身发冷,连腿都直不起来。 “过来。”努力压下身上的戾气,金邑宴掐着穆菀脖颈处的手一松,穆菀软绵绵的身子便倒在了地上,发出一道闷响。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咬着苍白的唇瓣,挪着两条虚软的腿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旁。 似乎是对刚才苏娇下意识关门关窗的举动十分满意,金邑宴伸手揉了揉浸着冷汗的发鬓道:“娇儿怕什么。”说罢,金邑宴的视线在那正殿的大门和一旁的窗棂处虚看了一眼,嘴角轻勾道:“这门窗关的不错。” 苏娇哆嗦着身子说不出话来,只感觉金邑宴那抚在自己颊边的手黏腻腻的似乎还带着血腥味,但其实金邑宴的手上十分干净,最多只沾染上了几分穆菀身上的清淡药香,而那黏腻腻的感觉也不过就是她脸上自己的冷汗而已。 “她,她……死……死……” “没那么容易。”苏娇结结巴巴说了半天还没说出个囫囵话来,金邑宴直接便搂过苏娇僵直的身子哑声道。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