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 想着,想着,苏娇不禁便嗤笑出声,但是那双水盈盈的杏眸之中却渐渐浸入了泪珠子。 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淑妃这样的人,知道金邑宴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儿,又要把人拿捏在自己的掌心之中,那手段一定是万分残忍霸道的,而一路隐忍着活过来的金邑宴顶着头顶金光灿灿的皇儿头衔,却是过着最卑微的乞讨生活,孤立无援的一个人暗暗苦撑,从懵懂无知的稚儿到嚣张跋扈的王爷,这其中的艰辛,哪里是几句话能说的完的…… “桐华姐姐……”苏娇再开口时,声音便带上了几分哑哑的哭腔,“你,为何与我说这些?” “因为我觉得,娇儿迟早都会知道的。”桐华说话时神情坚稳,似乎十分笃定。 但是听到桐华的话,苏娇的神情却是有些恍惚,她哑哑的道了一句,“是吗……”便开始怔怔的发起呆来。 一顿午膳,苏娇味同嚼蜡,午后宫中传来消息,说是皇后震怒,命大理寺彻查金豫一事,新华生辰宴之时的宾客皆受到了盘问,新华公主府也自今日起禁闭,公主府中之人不得随意进出,所以苏娇午后与桐华话别之后,便由一抬小轿抬着回了敬怀王府。 夏生一等人早已等在西三所门口,见到那停驻与西三所门口的小轿,便恭谨的上前撩起轿帘。 苏娇从那小轿之中走出,身上穿着桐华宽大的宫装,面色有些苍白。 “王妃。”秀锦上前扶住苏娇的胳膊,看着她苍白的面色,脸上现出一抹担忧。 苏娇朝着秀锦摇了摇头,迈着酸软的步子进了寝室之中。 夏生跟在苏娇身后,看着那道纤细身影安稳步入寝殿之中,才弓着身子退了出来。 寝室之中,苏娇歪在美人榻上,眼睛迷迷瞪瞪的盯着一处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秀珠守在苏娇身侧,看着苏娇一副出神模样,有些心急道:“王妃,奴婢听闻昨日里新华公主府发生了大事,那,那豫怀王被被……” 秀珠还是个姑娘家,脸皮薄,说不出那种话,她伸手推了推苏娇的胳膊,脸上带着几分焦躁。 苏娇被秀珠一推,晃回了神,迷糊的应了一声。 “啊,真的啊……这是真的吗?”听到苏娇的回话,秀珠猛地惊叫一声,伸出双手捂住脸颊,一双圆眼瞪得大大的。 苏娇被秀珠一声惊叫给彻底吓回了神,她看向蹲在她美人榻旁一脸惊悚神色的秀珠,无奈的歪了歪脑袋道:“嗯?又怎么了?” “奴婢,奴婢听说那豫怀王丰神俊朗一般的人物,金陵城中多少贵女挤破了头想嫁给他,怎么就怎么就……那样了呢……”秀珠扭捏半天,又敲了敲蹲麻的腿,看向苏娇的神色十分纠结。 苏娇对上秀珠那双圆眼,犹豫了片刻之后才道:“大致是……命里注定有劫?” 不过这晚上刚刚给自己灌了药,这转眼又说喝醉了酒闯了那小豹房,被下了药的自己没事,反倒是那下药的不仅被卸了胳膊,又……咳……失了身的……没那么巧吧? 正撑着下颚想着事,那头珠帘被秀锦急切撩起,苏娇抬首看去,只见秀锦急匆匆的踩着一双沾着泥水点子的绣鞋就往这处走。 “王妃,宫里头传来消息,请王妃进宫。” 听到秀锦气喘吁吁的话,苏娇从美人榻上起身,纤细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有听到什么风声吗?”苏娇扶着秀珠的手自美人榻上起身,脸色不是十分好看。 “奴婢听夏生管家说,是豫怀王的随身侍奴看到豫怀王最后与王妃相坐于石亭一处,告知了皇后之后,皇后吩咐传王妃进宫。”一边说着话,秀锦一边上前,帮苏娇褪下身上的衣物。 “可还有说其它的?”苏娇一边任秀锦替自己换上宫装,一边转头问道。 秀锦也是一脸的焦躁,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王妃,夏管家在外头等着王妃,您……” “我知道了。”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秀锦,苏娇点了点头道。 伸手推开寝室的门扉,苏娇侧身看到恭谨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