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通幽处的假山石之中暗洞盘桓,羊肠小道比比皆是,就好似一个巨大的五行迷宫一般,让人进的来,出不得。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将自己的脸颊在金邑宴的肩膀处蹭了蹭,苏娇的声音娇软细碎,带着一股子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意味。 “想找,便找到了。”金邑宴没有多言,只将怀里的苏娇更往自己的肩头颠了颠,然后掐住她纤细的腰肢警告道:“别乱动。”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侧着脑袋嘟了嘟嘴,整个人几乎被金邑宴倒吊在肩膀之上,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小心翼翼托着的怜惜模样。 而将苏娇倒挂在自己的肩膀上之后,金邑宴脖颈处那撩人的温热呼吸声虽然不见了,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苏娇那掩在脏污衣衫之下的两处柔软细嫩,随着两人的行进,一颠一颠的压在金邑宴的肩胛骨处,让他不自觉的将半个身子都绷紧了。 “呀……”金邑宴的速度不知不觉的渐渐加快了几分,苏娇感受到那陡然上升的速度,忍不住的轻呼一声,纤细的双手攥紧金邑宴的绶带,一口凉风直接便呛进了她的喉咙里。 “咳咳……” “怎么了?”足尖一点,金邑宴停驻在一方石亭之上,按住苏娇受伤的大腿处,将肩上的苏娇小心翼翼的放到面前的石墩子上。 苏娇呛红了一张小脸,咳了半响才止住。 抬起那双泛红的双眸,苏娇伸手揪住金邑宴的衣襟,哑着嗓子道:“你突然这么快做什么?” 听到苏娇抱怨的话,金邑宴突然一挑眉,将那张白皙俊挺的面容凑到苏娇的耳畔,声音沙哑低沉道:“我,快不快……娇儿还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了,刚才那风……”话说了一半,苏娇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她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眸看向面前嘴角轻勾的金邑宴,一张小脸一下便涨红了起来,不过好在现在她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脏污,才没有将那抹又羞又恼的粉嫩更加凸显出来。 “行了,快点走吧,你的伤要处理一下。”金邑宴的视线落到苏娇那大腿处的伤口,眉头轻微皱起道。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往自己的伤口处看去,那里绑着一块撕拉痕迹明显的白布,是刚才在石洞之中金邑宴扯了自己身上的内衫帮她处理的成果,只是手法看着十分粗糙,而且那白布因为透了血,变的有些咯人。 纤细的身子再次被金邑宴打横抱起,苏娇下意识的搂抱住金邑宴的脖颈,十分自然的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次金邑宴飞的很稳,他足尖轻点,直接便飞跃上一幢红色楼宇之中。 这红色楼宇全木而制,下围坚固硬石,用水泥混杂着白土将这红楼的半间都覆盖住了,看上去十分古朴淳厚,将北方的粗犷与南方的精细紧闭结合在一处,凸显出一股奇异的美。 坐在这红色楼宇的小隔间之中,苏娇撑着身子靠在那半开的窗子上,微微侧头便能看到下眼处那一片假山奇石,蜿蜒曲折的绕着氤氲热林。 “先换上。”金邑宴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套干净宫女服递到苏娇面前,苏娇略看了一眼便抱着这衣物瘸着腿一拐一拐的绕到这小隔间之中的一扇细长屏风后。 艰难的换好了衣物,苏娇用帕子擦着自己胳膊上和脸上的血渍,但是因为没有水,所以这血迹十分不容易擦去,苏娇擦了许久,将那张小脸都擦红了也未擦去多少,她气恼的扔了手中的帕子,双眸有些微泛红。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拾起那被苏娇扔在地上的帕子,他左手捧着一张宽大滚圆荷叶边,里头亮晶晶的缀着一汪清澈泉水,那滚在一旁的胖圆水珠子泛着晶莹剔透的色泽,趁着碧绿的茎叶,看上去清丽非常。 “先喝一口。”走到苏娇面前,金邑宴将身子半蹲下来,那荷叶边正巧抵上苏娇微启的红唇。 甘甜清冽的泉水顺着干涩的喉咙缓缓而下,苏娇只感觉整个人都松伐了不少,便忍不住的贪喝了几口。 “不能多喝,当心拉了肚子。”伸手捏住苏娇的唇瓣,金邑宴将那荷叶托到苏娇的掌上道:“拿着。” 苏娇乖乖的捧着这荷叶,只见金邑宴将刚才苏娇扔掉的那帕子浸了这荷叶之中剩下的水之后,一点一点的替苏娇擦拭那张满是血污的小脸。 泉水微有些冷冽,当那帕子沾着水渍落到苏娇的脸上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