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副可怜模样的卿歌,苏娇狠狠皱了皱眉,声音娇横道:“出去。” 卿歌看着金邑宴埋在苏娇脖颈处一副慵懒模样,清丽水眸渐渐黯淡下去,她缓慢的提起裙摆出了马车。 “卿歌姑娘?”夏生正在外头赶着马上,看到钻出马车的卿歌时神情微有怔楞。 “王妃,不喜我……”卿歌按住自己被细风吹拂起来的裙裾,声音清婉悲切道。 “王妃性子是极好的,卿歌姑娘日后便知道了。”夏生看着卿歌一副难受模样,轻笑着开口安慰道。 卿歌没有接话,只默默的垂下了白净小脸。 马车渐渐停稳于敬怀王府门前,穿过一侧角门进入外院。 苏娇被金邑宴半抱着下了马车,她白嫩的双手用力捏着金邑宴垂落的宽袖,娇嫩小脸微抬,声音细糯道:“你晚间到我这儿来吗?” “等我处理了公务,便来寻你。”金邑宴伸手抚了抚苏娇白细的额角,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金邑宴转身离开的背影,苏娇扭头看向身侧的卿歌,轻轻的冷哼一声道:“你不过一个婢子,别妄想什么爬上枝头变凤凰的把戏。” “奴婢不敢。”卿歌惶恐的伏跪于地,声音轻颤道。 “哼!”苏娇再次娇哼一声,就着夏生的手上了一旁的软轿子,被抬回了西三所里头。 卿歌看着那软轿子走远,赶紧提着裙摆起身,小跑着跟在苏娇身后,一同到了西三所。 西三所门口,秀锦与秀珠得到苏娇回府的消息,早早的就等在了西三所门口。 被秀锦搀扶着从软轿上下来,苏娇一眼也未看那跑的气喘吁吁,热汗淋漓的卿歌,直接便踩着脚上的绣花鞋进了寝殿里头。 秀珠一把拦住欲跟苏娇一同进入寝殿里头卿歌,一张圆脸狠狠皱起道:“你一个婢子,怎么敢擅自行动,在这处等着。” 说罢,秀珠便转身进入了寝殿,只留下那卿歌顶着一头的热汗站在春日下头狠晒。 寝殿之中,苏娇端坐在绣墩上,侧头从窗棂处看了看那站在院子里头一动不动的卿歌,伸手端起面前的清茶轻抿了一口。 秀锦站在苏娇身侧,看着苏娇一改刚才那副焦躁模样,心中疑虑,便微微弯身靠在苏娇耳畔道:“王妃,那婢子……” “是王爷从宫里头带回来的……”说到这里,苏娇微顿了顿后继续道:“太后的人。” 听罢苏娇的话,秀锦直起身子,面上显出一抹轻笑道:“是,奴婢知道了。” 那边秀锦撩开珠帘走了进来,一张圆脸上满满都是愤恨,“外头那婢子也真是没规矩,一句话都不说的便想往王妃的寝室里头闯。” “拦住了?”秀锦端过一杯凉茶递给秀珠道。 伸手接过秀锦手里的凉茶,秀珠猛灌了一口,点了点头道:“被我拦在了外头。不过这婢子我之前怎么没在咱们西三所里头见过啊?” “是太后赏赐的人,王爷从宫里头带回来的。”秀锦轻描淡写的说完这句话后,便听那秀珠一下炸开了锅。 “什么!王爷带回来的?王爷怎么会带人回来,不会是要当身边人吧?那我们王妃怎么办,这才多久的时间,怎么就又带了人回来……” 秀珠的声音很大,咋咋呼呼的一边骂一边喊,苏娇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大大的杏眸往外看去,果然见那卿歌晒在日头下的身子微微动了动,然后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 “王妃,人晕过去了……”外头传来老婆子的惊喊声,秀锦脚步微动,提着裙摆转身,一把撩开珠帘往外走去,声音严肃道:“喊什么,晕过去泼瓢子水也便醒了,这么不懂规矩,扰了王妃安歇,你有几个脑袋可用。” 那老婆子被秀锦一顿呵斥,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道:“老奴,老奴只是瞧着这人是太后送过来的,生怕出了什么事……” “哦?太后?谁与你说这人是太后送过来的了?”听到那老婆子的话,秀锦冷笑一声道。 “这,这……”老婆子被吓得冷汗噌噌,肥胖的身子缩在地上抖成一团。 “不必我说了,自个儿收拾东西,出王府去吧。”秀锦双手端于腹前,冷眼瞧着那老婆子一刻不停的朝着她磕头。 “秀锦姑娘,秀锦姑娘,老婆子我是王妃出嫁的时候跟过来庆国公府里头的家生老人了,您这可让我去哪处啊?”那老婆子在地上磕头磕的“砰砰”直响,但是秀锦看着她的目光却是越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