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里头的男人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其中一个看到那丫鬟逃跑,正欲发火暴怒,一转身却是看到立在那处的苏娇,也是一下便将那逃跑的丫鬟抛在了脑后,呆呆的盯着苏娇那张娇美小脸不动,大张着嘴一副垂涎神色。 看着面前男人那副滴着口水的恶心模样,苏娇暗暗皱了皱眉,转身吃力的扶起地上的苏薇靠在那假山石上,伸手掐住苏薇的人中穴细按道:“三姐姐……” 站在石洞口最前头的男人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抹去自己嘴边的口水,暗暗往苏娇的方向走了一步。 “哎,那是将军的未来夫人……”一旁衣着还算完好的男人伸手扯住那痴呆着一张脸,呐呐往苏娇方向走过去的男人,指着苏薇低声道。 男人们都吃了酒,虽然吃的不多,但是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更何况是这些上过战场杀过人,手里头沾过血腥气的兵人,他们从那满是阴霾血色的战场之中活着回来了,可不知何时,他们又要回去,所以对于他们这些随时随地可能要再上战场的亡命之徒来说,肆意的癖性,酒色肉林的放纵,如果错过了这一次,下次便不知还能不能轮得到,而且反正都要死,不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把扯下自己身上半披着的衣裳,那男人一把甩开身侧灰衣男人拽着自己胳膊的手,粗声粗气的吐出一口痰道:“军令已经下来了,明日里就不知自己这颗脑袋还在不在自个儿的脖子上了,反正都要死,这小娘皮子看着细皮嫩肉的,若是能弄上一回,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便是死了也值得……” 说罢,那男人不顾身侧灰衣男人的阻拦,就要上前去拽苏娇,却是突然听到苏娇爆发出一声娇呵道:“大胆,我乃敬怀王妃,且是尔等可随意肆辱之人!” 苏娇端着身子站在那处,身形纤细窈窕,即便声音听上去依旧细软糯气,但是她与金邑宴待久了之后,那身上却是隐隐带上了几分与金邑宴如出一辙的狠戾之气,也唬的那男人突兀便止了动作。 那男人听到苏娇的话,半信半疑的在苏娇身上打转了一圈,似乎不是十分相信。 他们初入金陵城,虽然没见过这传说中的敬怀王,但是还是听说过那敬怀王的传言的,一个行事诡谲,做事毒辣的疯子,比起他们这些战场里头打滚活下来的人,更是像是从血腥气里浸泡出来的恶煞…… 一阵细风微动,苏娇襦裙轻动,一阵甜香拂过男人鼻息之间,让浸入沉思的男人突兀的便变了面色,一声巨大的吞口水声音炸响在苏娇的耳边,随之而来的便是男人猛扑上来的壮硕身影。 敬怀王妃又如何,他今日还就是要尝尝这敬怀王妃的味道了,不过一死罢了,能尝次这天仙似得人儿,一死又有何惧? 看着男人猛扑上来的身影,苏娇站在那处没有动弹,一双水渍杏眸轻轻一眨,便见那还没沾到她边角裙裾的男人直接便被踢飞了出去。 金邑宴拢着宽袖站在苏娇面前,一张俊挺面容阴沉密布,黑的好似能滴出漆墨一般,浑身戾气乍现,身上衣袍无风自动。 “呵……”低笑一声,金邑宴看着那男人因为撞上假山石壁而歪斜晕厥过去的身影,轻轻的扯了扯唇角,一双黑眸之中隐现一抹血色,“真是好大的狗胆子……” “你,你,你是谁?”其余男人看到金邑宴刚才只一脚,就将他们之中身形最为高大壮硕的人给踢得断了好几根骨头,现在还一副歪在一旁满身血污不知生死的模样,身上的酒气立马被吓得消散不少,怔怔的站在那处看着浑身寒气凛然的金邑宴发愣,皆是被吓得一副面色惨白模样。 他们从战场而来,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役,也算是有点功夫底子,身上沾着血气,气势之上与普通人还是有些不同的,但是不知为何,当与面前之人相比时,一股隐形的臣服之感从头顶猛然压下,让他们不自然的颤着腿想往后退缩,而且更重要的是面前男人那股子比起他们更加浓厚不知多少倍的血腥煞气,直接便将他们压的连气都喘不上来。 金邑宴没有说话,只冷冷的斜睨了他们发颤的双腿一眼,嘴角轻扯出一抹嘲讽笑意,然后转身垂首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苏娇,面色陡然又阴沉了几分道:“怎么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我不是让人去给你制衣了吗?” 苏娇抬首看向面前一脸凶相的金邑宴,绞着手指,声音细弱道:“我,我想你了,便出来寻你……” 对上苏娇那双水渍杏眸,金邑宴嘴角轻勾,双眸微暗道:“我要听实话。” 被金邑宴那突然便冷硬下来的话语吓了一跳,苏娇只觉得身子一颤,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道:“我与三姐姐一道出来逛园子,却不曾想碰到这些人要玷污小丫鬟,正想寻人过来处置呢……” 苏娇这一番话说完,金邑宴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那靠在假山石壁之上晕的正沉的苏薇,伸手扣住苏娇的小脑袋道:“那娇儿也真是神机妙算的紧,这入后园子前就差丫鬟去寻了那蠢牛过来……嗯?” “我,我……”被金邑宴拆穿了话,苏娇涨红着一张小脸不知道说些什么,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