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秀锦又转头对苏娇道:“王妃,您可知道王爷欢喜吃什么,又不欢喜吃什么?” “我……他,好似没有特别欢喜的……”平日里食膳之时,那厮总是先看着她吃,然后再自个儿下筷子,那时候自己早就吃饱了,哪里还去看他吃些什么。 “其实王爷欢喜什么,奴婢也不清楚,但是王妃欢喜什么,奴婢觉得王爷应当非常清楚。”秀锦看着苏娇,一字一顿道。 “他……应当是……清楚的……”自己每日里的早膳,午膳,晚膳,甚至还有夜宵,时常都有他插手的痕迹,苏娇也总是听到他吩咐厨房做什么,不做什么,要什么,不要什么,明明是一个时常因为公务要往外头去的王爷,却偏偏与那小小的一方厨房较上了劲,还有那福糕斋的糕点,自己好似没有告诉过他自己欢喜吃,可自从进了这敬怀王府之后,每日里都会有新鲜的福糕斋里头的糕点送过来,日日不同的花样,顿顿都新鲜的紧。 听到苏娇那越发低迷下去的声音,秀锦轻叹一口气道:“王妃,您现在明白奴婢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吧?” 苏娇还未说话,一旁静坐许久的秀珠却是突然道:“秀锦,你这混混杂杂说的一大堆,到底是什么玩意啊,王爷欢喜吃什么,关我们什么事,我只要知道王妃欢喜吃什么,不就好了吗?” 听到秀珠的话,秀锦暗暗摇了摇头道:“你不懂。” “什么我不懂,别以为你成了亲,就比我厉害了,我晚些时候,也成个亲与你看,哼。”原本日日与自己在一处的秀锦突然间成了亲,秀珠有祝福,但是却也有不安和害怕,成了婚后的秀锦,多了几分女人的羞涩媚意,少了几分少女的稚嫩浮躁,看在秀珠眼中,多了几分陌生,让她内心深处的忐忑与不安愈发叠加。 日后,不会再有人在晚间替她掖被,不会再有人与她窝在一个被窝里头闲聊,不会再有人在她哭泣无助之时出现在她身侧,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安慰,不会再有人捏着她的耳朵让她将她床铺上头的吃食收拾干净…… “秀珠,你莫急,早晚会明白的。”秀锦依旧是一贯的温婉模样,听到秀珠的话也不恼,只浅笑着道。 看到这副模样的秀锦,秀珠暗自捏了捏宽袖,然后突然从绣墩上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跑了出去。 看着秀珠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身影,苏娇细眉微微蹙起,突然转头对秀锦道:“前些日子,我听到说秀珠与敬怀王府里头的一个暗卫……好似……多有了几分瓜葛……”苏娇话说的有些含糊,但是秀锦却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暗卫?是那王爷身侧的人吗?”接过苏娇的话,秀锦原本带着浅笑的脸上显出一抹明显的忧愁道:“秀珠本就不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而那暗卫又是个没名没分没籍的,根本就算不得是个人,她日后若是真的与那暗卫在一处了,可有的苦受。” “可这毕竟是秀珠自个儿的事,我们现下劝的话,她也听不进去,而且就她那个性子,怕是撞了南墙,都不知道回头……”苏娇端起面前的茶碗轻抿了一口,声音细细道。 听到苏娇的话,秀锦朝着她的方向微微侧了侧身子,声音轻缓的劝道:“王妃莫恼,这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而且我觉着,秀珠可不是一个没福气的人。” 听罢秀锦的话,苏娇那张白嫩小脸之上突然的显出一抹笑意道:“是啊,秀珠从小就有福气,那性子颠颠的,看着又讨喜,走到哪处都有人欢喜她,就连那些猫猫狗狗的也爱亲近她……”说到这处,苏娇的视线便是突然落到那白瓷盅上,未盖严的瓷盅盖子冒出细细白烟,温温软软的香甜糯气顺着那细风袅袅而出。 突然从绣墩上起身,苏娇提着手中裙裾,垂首对秀锦道:“秀锦,你差人看着点秀珠,若是有什么事,也好早点处理了,我……我先回去食晚膳了。” 说罢,苏娇也不等秀锦说话,便急急忙忙的提着裙摆出去了。 看着苏娇那副匆忙模样,秀锦的视线落到那盛着红枣银耳羹的白瓷盅上,嘴角浅浅的勾起一抹笑意。 小厨房中,秀珠端着一只小木凳正坐在药罐子前头熬药,苏娇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身后,将女婢刚刚送过来的福糕斋的糕点食盒轻轻的放到秀珠脚边。 秀珠一惊,垂首往自己脚边看去,就见那福糕斋的食盒稳稳的被放置在自己脚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