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先叫人。 “可算是回来了,来坐吃果子,是你泽二哥昨儿才采的。”桂大嫂笑呵呵的招呼他。 “这是我带回来的果脯,东西不多你们尝尝。”周晓晨将礼物放到了院中的桌子,刚巧桂月海的媳妇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走了出来,她动作很慢手还护着肚子:“是清哥来了呀。”桂月海也跟着后头走了出来。 这还是周晓晨知道她怀孕后头一回见,忙拱手道:“我听说大哥大嫂你们要添丁了,恭喜。” 桂月海和他一样是个光做不说的,听了这一声恭喜后,憨憨回了句同喜,倒叫他媳妇在腰上偷拧了一把。 这是小插曲谁都不会在意,这会儿大房全都在只除了桂月泽,周晓晨没见到他便问了声:“泽二哥呢?怎么不见他?” “你不用管你二哥,他野着呢,谁晓得又跑哪儿去了。”桂大嫂对二儿子实在是没啥法子。 听他不在,周晓晨有些失望,大房的三个堂兄弟里,他和桂月泽最亲近,不过好在她不是当天就回,反正再等一天也能见着,便也就不在多问。 桂家大房是彻彻底底的庄稼人,对读书这事也不是那么的懂,说话绕来绕去也聊不了多少,周晓晨素来是有耐性的,她也不怕冷场,说到最后又操起了本行,对孕妇好一通的关照,把桂老大听得瞪大了眼:“清哥呀,你这咋啥都知道,唉,你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这女人家生产的事,以后还是少知道的好。” 周晓晨被他说得哭笑不得,还是桂大嫂给解了围,啐了自家男人一口:“这女人家生产的事咋地啦,你倒给我说个明白。”闹得大家一通的笑。 拜访完了大房,周晓晨去二房,二房就没有大房那般热闹了,家里只留了桂老二和桂月泓,说是桂二嫂带着桂月涟去娘家了,因为府试的事儿二房和三房无形中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尴尬,好在主要的人不在,桂月清过去气氛还好,桂月泓拿着桂月清给的果脯,毫不在意地拆开放了一粒在嘴里:“我说清哥你也不用这么拘着,”他笑道:“我娘和我弟都不在呢,考不上府试又怨不得你,我和涟哥不一样,咱们何必闹得那么生分,你说是不是。” 周晓晨叫他这话说得更尴尬了,二房两个儿子面和心不和是家里头公开的事,倒不是两个当儿子的错,主要还是因为桂二嫂那偏得没边的心,只是,再怎么样他们也是一家,也是亲兄弟,这样的话是接不了的,“我哪会和三哥你生分,”打了个哈哈:“要真生分了我也就不过来了,我还要去五叔那儿,二伯我走啦,三哥咱们回聊。” 桂月泓见他跑得和兔子似的,鼻子里轻嗤了声,又拿了一粒果脯送到嘴里。那边桂老二坐在院一声不吭。 到五房就热闹多了,如今桂月泊和桂月洋都是闹腾的年纪,得了果脯你一个我一个抢着吃,他俩和源哥走得极近,又时常能从源哥和爹娘那儿听到桂月清的事,是以虽然分离得久有些陌生,但很快又熟悉了起来。 叽叽喳喳说了一阵,周晓晨终于完成了任务,回到家里。 院子里秦氏和女儿正忙着准备中秋节做吃食用的材料,桂老三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副棋,和桂月源两人蹲在地上下。 “东西都送了?”桂老三抽空问了一声。 “都送了。”周晓晨走到他们边上,也蹲了下来跟着看,对于下棋她并不在行,正而八经的做了一回观棋不语的真君子。 桂老三点点头又下了一子,趁小儿子想怎么下时又问道:“我之前倒忘记问你了,你回镇子时有没有去你施叔家?你施叔回来了没?” “没呢,施婶说施叔叫人带信回来了,在南边多留一些日子,”周晓晨如实道。 桂老三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桂月源落子提醒到:“阿爹,轮到你了。” 随手又下了一步,桂老三继续说道:“这一次你施叔出门时来过咱们家,说这次去南边想探探门路,要是能够跑顺当稳妥了,让我出些钱在他那里参上一份,往后他赚了钱给我分红。” 周晓晨微微一怔,以施茂的身家,哪还需要他们参股的。 桂老三看儿子若有所思,知道他必定是想明白其中关窍了,继续说道:“你施叔重情义,这些年也帮了咱们家不少,”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往后不管你出息不出息,这份恩情你可都得记住了。” 周晓晨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桂老三会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说这些话,不过,施家有恩情她是一直记在心里,从不曾忘记半分的:“阿爹,你放心吧,这个我晓得的。” 桂老三点点头又朝小儿子道:“你也一样。” 桂月源笑应:“爹,你成天念叨,我哪能忘呀。” “臭小子。”桂老三笑骂。 周晓晨又看了一会,蹲久了脚有些发麻,她站了起来,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