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的牌子,苏小主上次抄了一夜经书,确实虔诚。” 楚少渊眯起眼睛,他记性极好,一下子就想到上次她侍寝那一日,恰好就是四月二十八。 想到这,楚少渊不由道:“上次抄经,是哪一日?” “臣记得那日满宫桃花一齐绽放,正是四月二十八。” 楚少渊心中一动。 清心道长说,四月二十八凤星现,是不是意味着,那一日所有跟凤星有关的人物,都会有些奇特之处? 他想了想,低声吩咐道:“今日她来,让听琴还说朕病了,就说朕总是头痛,夜里无法安寝。” 娄渡洲没问为什么,只立即道:“是,臣谨记。” 楚少渊顿了顿,又添了一句:“若是她没要求,就按常例赏赐,若……她有别的要求,速速过来禀报朕。” 这么说着,他努力回忆那苏选侍长什么样子,可记忆太久远了,他们二人几乎没有交集,他又如何才能忆起她的面容? 楚少渊难得心情好,坐下批改奏折的时候还带着笑,娄渡洲安排完差事回来,就听他悠着词:“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借着陛下东风,苏轻窈今日又享用了一把破格晚膳。 晚膳过后不过半个时辰,乾元宫的步辇就到了。 这回来得还是上次那个姓罗的中监,他见了苏轻窈便熟捻地叫了一声“苏小主”,把她请上步辇坐稳。 路上,苏轻窈道:“又麻烦伴伴了。” “小主哪里的话,这都是臣份内差事。” 苏轻窈想了想,又问:“陛下的头痛症可好些了?” 楚少渊小一个月未召寝,打的就是身体不适的借口,苏轻窈前世今生都没侍寝经验,还以为楚少渊是真的病了,赶紧关心一句。 罗中监自然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一点都不慌张,只淡定道:“陛下国事繁忙,整日都不得空闲,头风症已经多年,至今没有根治。” 这句话说得跟废话一样,他既没说最近陛下好点没有,又不说他确实病了,苏轻窈心里叹气,只能跟着道:“陛下心系百姓,是不可多得的明君,着实辛苦。” 两个人一起吹捧陛下,比一个人念叨要好得多,于是罗中监也来了劲,崇拜起建元帝那些丰功伟绩。 苏轻窈语气轻柔,唇角带笑,每次都能附和得恰到好处,一看就用了心惦记陛下。 这个发现,令罗中监对她高看几分。 宫中那么多女人,没有哪个切实明白陛下这些年的辛苦。他朝堂上的那些政令,无一不是惠及百姓的仁政,罗中监很以侍奉这样一位明君为荣,却也找不到人跟他一起歌颂陛下的那些丰功伟绩。 倒没成想这个不起眼的苏选侍,竟也有这般眼光。 苏轻窈面上淡淡,还带着些不易觉察的憧憬,心里头却急死了:怎么还没到? 再这么吹下去她就要没词了,这罗中监看着是个正经人,怎么如此奇特! 索性这段路确实不远,就在罗中监慷慨激昂的歌颂之中,步辇终于进了乾元宫。 许是碰到了“知音”,罗中监的态度更好,特地低声关照她:“陛下今日……可能还是有些头疼,小主务必仔细伺候。” 苏轻窈甜甜一笑:“多谢中监提点。” 她一边往石榴殿走,一边垂眸想:陛下真有头风症吗? 作者有话要说: 罗中监:是的,我们就是伟大的天团——帝吹! 苏选侍:我的个天娘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