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太后的胸襟很宽广,苏轻窈只安静听了会儿她的念叨,她就自己转过弯来,不再为这事纠结。 “算了,说这么多又有何用,他不知好歹,一意孤行,就不要怪咱们不留情面。”太后冷声道。 苏轻窈看着太后沉下来的脸,微微松了口气:“娘娘放心,陛下都已准备妥当,不会让他们得逞。” 太后点点头,不再言语。 这几日苏轻窈很忙,楚少渊更忙,晚上便也没多说什么,次日清晨苏轻窈早早起来,迷迷糊糊要伺候楚少渊穿朝服。 楚少渊怕她摔着自己,让柳沁赶紧扶着她坐下:“你再睡一会儿,哪里用你操心这个。” 苏轻窈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要早些去荷风宫,赵婕妤还没挪出来。” 楚少渊道:“让柳沁去就是了,你亲自去这一趟做什么,多晦气。” 柳沁端过来温茶,让苏轻窈润口,苏轻窈一碗都喝下去,这才清醒些:“不行,赵婕妤知道的事不少,不能出乱子。” 楚少渊根本劝不住她,闻言只能道:“那你自己小心些,不要跟她有太多接触。” 苏轻窈点点头,两人洗漱更衣之后,一起坐下用完早膳,一个出后宫去上早朝,另一个则坐上步辇,静悄悄去了荷风宫。 此时的天色还未大明,许多宫妃也尚未起身,西六宫并不热闹。 一路静悄悄来到荷风宫门口,就见门口守着两个高大的宫女,正一脸严肃看着前方的路。 荷风宫没有封宫,却有人把守宫门,不许人随意进出。再加上整日有太医往来,西六宫的人便都当赵婕妤重病,人人都很担忧,怕赵婕妤是什么不好的病症,带出来会传染旁人。 这些时候,她们就出行都不会往荷风宫前路过,很是有些人人自危。 步辇在荷风宫门口停下,春花姑姑快步从里面出来,跟在苏轻窈身边:“娘娘,赵婕妤怕是不好了。” 苏轻窈道:“你放心,她这样的人是舍不得死的,她肯定要撑着一口气等我来。” 春花点点头,陪着她一路往赵婕妤所住的西偏殿行去。 此时的荷风宫静悄悄的,顺嫔的前殿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得仿佛没有人烟。 唯一有点人气的,就只剩下赵婕妤的偏殿了。 苏轻窈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守门的两个大宫女,道:“来的哪位太医?” 春花姑姑道:“来的是李太医,说婕妤娘娘肝火太旺,心病难愈,恐怕也就这几天了。” 苏轻窈点点头,道:“开门,本宫进去送她一程。” “娘娘,寝殿里味道有些重,”春花姑姑劝,“咱们就在此处瞧瞧吧,别进去了。” 苏轻窈倒是没应,只说:“让宫人把窗户都打开。” 虽说这位纯贵妃娘娘一向和蔼可亲,但春花却意外有些怕她,只要她开了口做了决定,春花一般是不敢怎么使劲劝的。 贵人想做什么都有道理,绝不会任性而为。 赵婕妤宫中的几个小宫人已经全部压去慎刑司了,只剩下贴身大宫女还伺候在身边,却是想走都走不了。 听到苏轻窈的吩咐,春花便让守门的两个大宫女进屋开窗,再打开寝殿大门,一下子就显得亮堂许多。 李太医正巧在屋内,看见苏轻窈来了,忙迎出来:“娘娘大吉。” 苏轻窈点点头,问了他几句赵婕妤的近况,然后才说:“可能让她撑到慎刑司?” 李太医心中一颤,莫名觉得此刻的纯贵妃娘娘有些吓人,却还是稳住声音道:“可,其实婕妤娘娘身体一向康健,现在只不过吓得太过,瞧着这才不好。只要心病一除,立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