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小姐和恪少爷交给她照顾,应该也是极信任的罢。” “他们从前定过亲。”宋妤儿回了神,漫不经心的与秋纹说道,“不过后来,夫君的父亲去世了,姜家家境一落千丈,两家的婚约也就不作数了。” “这么说来,那兰氏也是个嫌贫爱富的?”秋纹有些愤慨。 宋妤儿嗔了她一眼,回想了片刻,替兰菱儿解释,“兰氏倒不是个嫌贫爱富的,只是她家中父兄性情爆烈如雷,她一个女儿家,也反抗不得。” “那姑爷对兰氏呢,就没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绮思旖念?秋纹用眼神八卦。 宋妤儿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那小姐打算让兰氏入府吗?”停了片刻,秋纹又问,细长的十指绞着手里的帕子,眼眸忽闪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是她的照顾当真对行恪的病情有益处,我自然是希望她进府的。”宋妤儿没怎么犹豫的说道。 秋纹叹气,“小姐倒是个大度的。” …… 再说姜武,他离开正房后,直接去了书房,将流风唤来,一脸肃穆的交代他,“替我走一趟槐树村。” “槐树村?”流风有些惊讶。 姜武“嗯”了一声,接着吩咐,“此行有两件事需要你做,第一件,替我查清楚我娘当年对我娘子究竟如何?第二件,将村东头的兰菱儿接进京城来。” 020 重回槐树村 辞别姜武,流风马不停蹄的往槐树村赶去。 到槐树村的时候,正好是村民用晚饭的时候,槐树村的村民跟别处不同,他们吃饭很少摆桌子,都是蹲在门口,几户人扎堆在一起,边吃边聊。 流风从怀里摸出一包银子,搁在手心里,往村西头的妇女堆里钻去。 几个村妇难得看到流风这般俊朗的少年,都看直了眼,连吞咽都忘了。 流风抿唇走近她们,清了清嗓子,问,“敢问几位大姐,这里可是槐树村?” “不错,这里是槐树错。”一个嘴角长着黑痣的村妇点头说道。 流风冲她颔首,停顿了下,又问,“那姜武和……姜婉婉是否便住在这附近。?” 刚才回话的村妇眉眼一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院子,道,“对头,他们就是住这儿,姜婉婉是姜大娘花了五个铜子儿买来的媳妇儿。” “是吗?实不相瞒,姜婉婉是我家小姐,十年前失忆,才流落到了这里,前些日子,她终于记起自己的身世,回了家,我们老爷便让我来打听打听,看看我家小姐那些年在姜家过得究竟怎么样?”流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顿了顿,看着几个村妇,又意味深长的补充,“你们要是知道什么,就照实的说,好处少不了你们的。”说着,用力颠了颠自己手里的钱袋子。 几个村妇听着那些碎银子相互撞击发出的声音,两眼直放光,想都不想,就都口若悬河起来: “好后生,这事儿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们家就住在姜武家隔壁,他们家的事儿没人比我更清楚,那老姜氏看着面善嘴又甜,可私下里谁不知道她就是个老虔婆,婉婉住在他们家里的那几年,明里暗里不知受了她多少磋磨。” “那姜武就不护着自己媳妇儿?”流风试着质疑,不太相信自家侯爷会薄待自己的女人。 “哎呦呦,婆婆要是想磋磨儿媳妇儿,别说亲儿子了,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住!再说姜武,他那直肠子,整日都在外面打猎、种田,哪里又能知道家里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刚婉婉又是个好性子的,自己宁可打落牙齿和血吞,都不肯多说一句,这日子就过的更加凄惨了。” “是啊是啊!我亲眼看见,婉婉怀胎时,那老虔婆把炖了几个时辰的鸡汤全喂给姜武,却给婉婉喝清水泡鸡骨头……” “婉婉生产的时候,她连接生婆都舍不得请,却找我借了我家老头剃头的剃刀,说是婉婉这胎不管多凶险,他们姜家都不能绝了后,我估摸着啊,那是准备剖开婉婉的肚子!剖腹取子!” …… 村妇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每次话落,都能拿到流风给我一点碎银。 流风越听脸色越黑,听到最后,心头一冷,忽然又开声道,“你们说的这些,我会向我家小姐求证,但若有谁胡言乱语,决不轻饶。” “这我们哪能说谎呢!”为首的村妇讪笑着道,“今天跟你说的绝对都是掏心窝子的话,绝没半句不实。” “最好这样!”流风冷哼,接着又道,“对了,我还听我家小姐说,村东头的兰姑娘从前对她颇为照顾,这是真的吗?” “后生,你说的可是兰菱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