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手忙脚乱清洗好,原燃已经把药箱拿过来了,把她拉出了厨房仔细处理。 给她包好后,他没松手,安漾没觉出异样,笑得明媚,把伤口举给他看,“你看,很小的,很快就好了。” 女孩系着围裙,长长的黑发被束起来,软软的,散发着浅淡的果香,蜿蜒垂在细薄的背部,一直垂落在柔软的腰际。 她手指很白,指甲是淡淡的粉色,光润的饱满的小月牙。 很可口。 他凝神看了一会儿,心里一动,便忽然低头,在她手指上轻轻碰了一下,少年唇很软,很凉,似乎很新奇,又眷恋的,在那附近一块皮肤上辗转而过,虽然只是轻轻的碰着,不知道是伤口在作痒,还是因为他的吐息落在那片皮肤上,于她而言,不啻于忽然被雷劈中,眼前都发黑了。 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耳里一阵轰鸣,话都说不出来,手指还微微颤着。 少年忽然被推开,不明所以,垂眸看着她,漂亮的黑眼睛雾蒙蒙的,唇红得厉害,似完全没有餍足。 他生得那模样,如果想讨人喜欢,刻意乖巧起来时,根本无法让人起半点抗拒之心,一派无辜模样,似乎,真的只是觉得她疼,所以,想这样,帮她止止疼。 “不行么?”他问,声音有些闷,低,透着淡淡的哑。 少年穿着黑色毛衣,袖子卷起来一截,露出了干净的手腕,刚在帮她处理伤口,柔灯下,皮肤是一种冷冷的苍白,衬得眼睫和头发都黑得过分。 他靠近了她一点,似乎在试探着距离,又想重新像平时那样,黏上来,用自己温度来占据她。 是那个熟悉的原燃,可是,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 安漾脸红透了,一连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被他目光看到的地方,简直都觉得火辣辣的烧。 为什么他还可以面不改色的说这,这种话…… 无论怎么心理建设,她都不可能把那一下当成被小猫或小狗舔了吧,性质完全不一样! 安漾碗都不想收拾了,想留给张芳待会儿回家处理,直接跑上楼,不管下面那一堆烂摊子,把自己锁进了房间。 原燃第二天就要走了,走前,给她留下这么一桩事儿,她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难以言说的梦,第二天起来,知道他要走了,她都不敢去送他,一直缩在房间里。 听到安文远在外头和他说话,随后来敲她的门,“软软,出来送送原燃。” 安文远只是想让他们平时疏远一点,但是,并不是希望他们绝交,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做到的,比如这种时候,原燃马上要走,安漾在家,出来送一送还是有必要的。 安漾磨磨唧唧从房间出来,垂着眼,都不敢看他,低声说了声新年快乐,很快又缩回了房间。 …… 她生气了。 那扇门,很快合上,一直到他最后离开,都再没有打开。 少年背着单肩包,一直到独自上飞机时,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他思维一直很单线条,也不怎么会揣测人的情绪。 他亲了她手指一下——隔天,她生气了——拒绝见他,拒绝和他说话。 所以,不能亲么。 亲的话,他就会丧失再被她抚摸和亲近的资格? 少年抿了抿唇,看向窗舷外的云层。 可是,即使这样,他似乎,还是有点想。 第40章 北方冬天很冷, 大风呼呼刮着, 街道上走过一群十七八的少年,走在最后的一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