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敲诈勒索罪,还得倒罚钱。” 怀家国忍不住笑了起来,“哎哟,你还知道那是天网监控啊?” 街上的摄像头很多,天网监控是其中一种普通的监控摄像头,应用于公安天网系统。 调查案件时追踪犯罪分子的行踪,就是通过这种摄像头调出各路段监控录像查询的。 不过,平时很少会有人注意这些不起眼的摄像头。 老人一笑起来,那股严肃和不易接近的感觉便消退了许多。 他笑声爽朗,依稀看得出年轻时相貌颇俊。 笑了两声后,怀家国点头道:“丫头啊,多谢你。” “老头子还有件事请你帮个忙,这条街前面有个干休所你知道不?” “往南走个一百米就到了,方便去那儿的传达室替我叫个保安来行不,回头我好好谢你。” “知道的,那您在这儿等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宁秋不知道他为何不打电话,却也没多问。 对方口中那个干休所宁秋很熟悉,就在她家小区对面。 所谓干休所,主要指的是军队干部休养所,里面都是团级以上的退休老干部,或者其遗孀与孤亲。 陶琳平时下楼遛弯,一般都会带着姐妹俩去里面的健身场玩。 里面环境不错,食堂的花卷和馒头做的很香,在宁秋住的小区里都很有名,常有居民去买。 宁秋一路小跑到干休所门口的传达室,口齿清晰地将老人的话重述了一遍。 两个保安神色微动,一个留下去叫人,一个则随着宁秋去找伤了腿的老者。 不多时,很快就有一辆私家车匆匆开过来。 后方则跟了一大串人,约莫有十来个,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还坐着轮椅。 宁秋的目光落在他缺失的左腿上,停顿了两秒才挪开。 “哎呀!家国啊,你这是怎么搞的啊?” “快快,先给他扶上车,到医院去再说。” 轮椅上的老人匆匆指挥着,旁边的人动作迅速地围了上去。 “中将我扶您,要是疼的话就说。” 宁秋神色微动,老人的身份果然和她所猜测那样不太普通。 周围人将对方围的水泄不通,紧张的注意力全都在老人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她。 宁秋见他有了人照应,便悄悄转身回家了。 怀家国被扶到车座上,忍不住道:“老钱,我没那么严重,你慌个什么劲。” “对了,那小姑娘呢?” “好像已经走了。” 怀家国忙往车窗外一看,哪里还有宁秋的影子。 “唉,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他还没答谢人家呢。 怀家国被匆匆送去了医院,只有一条腿的钱老不放心,也折腾着要跟他一起去。 “我真没事儿,老钱你跟我折腾个啥劲儿啊?” “不是你让别人叫我来的,还嫌弃我折腾了?。”钱老瞪了他一眼,“我记得你孙子住的好像也不远吧,怎么不叫他?” “叫他干嘛,不用叫他,他能顶个屁用。” 钱老看得出来,他还是不想家里人惊忧。 “那你这是咋整的啊,还没说清楚呢。” “还能怎么回事,回去的路上让三轮车给刮了呗。” 老钱是他的战友,怀家国平时有空会来干休所和老友聚一聚。 他退休几年了,出门也不爱折腾家里人给找的那些司机和保镖。 但凡不算太远的地方,坐坐公交车和地铁也就行了。 没想到今天回去的路上,还没走到车站就让一个没看路的三轮车给撞了。 对方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见他倒在地上一时没爬起来,吓得掉头就跑了。 他伤了腿站不起来,知道路人不敢扶他。 其实他也没想别人扶自己,就指望能有个好心人替他到干休所的传达室跑一趟就行。 可笑离干休所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愣是没有一个人肯帮忙。 都怕他是骗子,不听他把话说完就走了。 钱老听完,直直叹气,“哎呀……哎呀……现在这些年轻人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