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那不一定。毕竟你是大周开国以来首位帝君,或许将来还会有比你更没面子的呢,”昭宁帝笑眼弯弯地拍了拍他的肩,“走吧,正好路上有事同你和阿澈谈谈。” 见皇帝陛下都没有要计较的意思,众人自也不敢多言。一群人便跟随二位陛下绕玉液池步行前往承露殿,准备入席开宴。 ***** 赵荞与贺渊并肩,慢吞吞落后前头那群人一大截。 尴尬到头皮发麻的赵荞实在不知该如何收这场,清了好几回嗓子也没说出话来。 倒是得了“意外之喜”的贺渊心情大好,右脸颊边的浅浅梨涡盛满阳光。 余光瞥见他难得一见的笑容,赵荞懊恼极了:“笑什么笑?!” 前几日才气势汹汹对贺渊撂下“好聚好散”的话,今日却不管不顾当众将他从帝君跟前“抢”过来…… 说真的,她这会儿有点脸疼。 “我先前在船上,被信王殿下欺负了。”贺渊目视前方,一脸正气地小声告状。 赵荞微怔,接着就头疼起来:“你被谁欺负,关我什么事?” “那我笑我的,又关你什么事?”贺渊含糊哼了一声。 赵荞被噎住,转头瞪他。 贺渊也扭头看过来,堪堪与她四目相接。淡声里隐有笑意:“有求于人还这么凶巴巴?” 他噙笑的眼眸似乎洞悉了一切,这让赵荞惊得整个人都绷紧了:“你……你怎么……我没……” 赵二姑娘也有言不及义还打磕巴的时候,当真是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方才你的眼睛同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贺渊有些得意地扬了眉梢。 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荞很想送他一对大白眼,奈何此刻心中紧张忐忑,不确定他究竟是歪打正着,还是当真猜到了什么。 “说什么了?我自己都怎么不知道?” “那时你用眼神对我说,”贺渊抿了抿唇边笑弧,“大祸临头了,逸之哥哥救我。” 赵荞双颊立时烧透,忍无可忍地照他小腿踹了一脚:“我呸你的呸!有病早治,不要随时发疯!” 个鬼的“逸之哥哥”!这家伙从松原回来后,到底学了些什么污七八糟的东西?! 简直越来越像…… 她的那个贺渊了。 ***** 对于赵荞的花拳绣腿,贺渊不闪不避地受下,笑得开怀又纵容。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怕被陛下与帝君知晓?先前见你脸色都吓白了。” 赵荞不吭声,垂眸望着鞋尖上随着脚步轻晃的流苏,心烦意乱,脑子里一片空白,半个主意都绞不出来。 其实,请贺渊帮忙遮掩,说玉龙佩是他前几日还她的,将今日场面混过去,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法子。 赵荞知道,只要自己此刻开口,贺渊是定会答应的,甚至不会问她为什么。 可这样一来,就真将他给拖下水了。 若将来岁行舟面圣自首时绕不开玉龙佩,那贺渊今日这一句假话就会成为欺君的铁证。 “阿荞,”贺渊轻叹一声,拉住她的手在玉液池边停下脚步,“若我要查你与岁行舟近来在搞什么鬼,一定能查到。可我想,那样大约会让你生气,所以我没那么做。” 近来这几日他都跟在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