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老四家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放着清闲的活儿不做,非要种地,和当年那些知青一点都不一样。” 杜老头咂摸咂摸嘴里的旱烟,“喜欢种地就喜欢种地呗,兴许是真的喜欢,也兴许只是一时兴起,她想干什么就都由着她,我看这个儿媳妇的性格还不错,不像老二家的那样,整天就晓得躲懒偷闲。” “老大家的说老四家的做地头营生特别爽利,你下午带她去地头看看,要是真有老大家说的那么爽利,就依了她,要么承包土地、要么开垦荒地,反正家里人多,能做的过来,一年到头多收点粮食还能多赚点钱。” 杜老太点了点头,等午休起来之后,她就带着四个儿媳到另外一边的地里头去了。 男人和女人干的农活不一样,女人们做的都是拔草、锄草之类轻省的活儿,男人做的是浇地、翻地这种比较重的营生,朱春草说那块地上午已经拔完草了,下午自然是得杜振国兄弟几个挑水去浇地的。 杜老太把朱春草、李萍、王雪梅和顾玄芝带到杜家面积最大的那块地上,根据亩数平均把活儿分成了五份,连带杜老太在内,每个人各一份,为了近距离观察顾玄芝做农活的速度,杜老太把自个儿分到的地和顾玄芝分到的地紧挨在一块儿,另外一边就是朱春草,再往两边,分别是李萍和王雪梅。 顾玄芝就这样在乡间低头c位出道了。 抱着带来的绿豆汤喝了几口,顾玄芝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弯下腰去,一圈圈肉眼不可见的波纹自她手指间荡漾而出,野驴附身的状态再次出现,可把一边拔草一边侧眼偷瞄她的杜老太给吓了一跳。 一般人拔草,那都是一点一点地挪过去,可反观顾玄芝,她每次下手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犹豫,快准狠地出手,轻轻一拽,就把一把野草给**了。 杜老太生怕顾玄芝没拔到草,反倒是把麦苗给拔了,正要提醒顾玄芝,结果就看到朱春草拼命地给她使眼色,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 杜老太凑到朱春草旁边,问,“老大媳妇,你眼睛咋了?进沙子了?” 朱春草指着那些被顾玄芝丢在田垄边的杂草,同杜老太说,“妈,你肯定担心四弟妹会不会把麦苗当成野草拔了,对不对?你是不是还担心四弟妹这样的速度拔下去,得返工个好几次?” 杜老太问,“你咋知道的?就她这不上心的潦草态度,哪能拔干净草啊,指不定过两天这块地就都长满草了。” 朱春草从杜老太身上看到了上午的自己,她忍不住提醒杜老太,“妈,上午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你刨刨那些被四弟妹丢在田垄上的野草,看看有麦苗吗?我上午一株都没发现!还有四弟妹拔过草的地里,可干净了,一株小野草苗都见不到,我上午特地看过的,你不信的话可以去瞅瞅。” 婆媳俩说了没几句话,顾玄芝已经窜出了五六米远,手上的动作令人眼花缭乱。 杜老太不信邪,跑到田垄上扒拉了两下,果真一株被误拔的麦苗都没有,她又跑到顾玄芝拔过草的地里头翻了翻,与朱春草说的一模一样,比她们慢悠悠拔过去的都要干净。 这么一瞬间,杜老太惊为天人! 她知道,朱春草中午在家里说的话一点都不假。 以顾玄芝这拔草速度,绝对得承包土地啊,不然不是埋没了种地的人才么? 杜老太决定晚上回去之后同杜老头好好说说,让杜振国、杜振党、杜振民和杜振华兄弟几个都上点心,去公社里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承包一块土地,如果承包不下来的话,那就去河边的荒滩上开垦一下,收拾出一块沙地来,种种西瓜也是不错的。 朱春草上午为了向顾玄芝看齐,把自个儿累得中了暑,下午她就淡定多了,保持着自己种地的平常心与节奏,有条不紊地拔着草,顾玄芝已经拔完半亩地了,她才拔了七八米远。 杜老太毕竟年纪大了些,就算手脚依旧麻利,可她的腰腿都跟不上了,蹲一会儿就觉得酸,因此她的速度最慢,等顾玄芝将一亩地拔完,杜老太才拔了十来米远。 顾玄芝站在地的另外一头同杜老太说,“妈,我分到的地做完了,要不您先歇着?我帮您把这块地的草也给拔了吧,用不了多长时间。” 拔草能够摄取野草中的土系灵力,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