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一家人凑着过下去,指不定生出什么样的乱子。” …… 杜振华与顾玄芝吃过饭后,小夫妻俩借着消食的机会去杜振华承包下的那块地头转悠了一大圈,五十亩地听起来不多,但凑在一块儿,那便是河滩边的好大一片了。 这年头,只要是看着差不多点的土地,都会被人给承包去,毕竟多种一亩就能多收一亩的粮食,哪怕收成差一点,也比不种强,故而杜振华承包下来的都是其他人不大喜欢要的荒地。 从河边的河滩地开始,一直往山脚下走,走过一大片种啥啥不长的沙地之后,才有不到六七亩的正经地,那正经地里还时常有山上的滚石落下来,不安全得很。 杜振华将顾玄芝领到容易有滚石落下来的地方,指着那块儿土地说,“玄芝,这块地虽然承包了下来,但你可千万别种,山上时不时就会有石头滚下来,容易出事。你看这地头,大大小小的石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太危险了。” 顾玄芝的眼里却是难以掩盖的兴奋。 土地公要的学费她早就凑够了,可山神与河伯要的学费还遥遥无期呢,估摸着在这片地里能凑够山神要的学费,可如果想要凑河伯要的学费,那估计就得往河边走一趟了。 “十种不一样的水族生物,青蛙和癞**应该能算两种。”顾玄芝小声嘀咕。 杜振华眉头蹙起,“玄芝,你咕哝啥?” “没啥。”顾玄芝仔细回想着自己看过的这片土地,心里开始琢磨种点什么好。 杜振华见顾玄芝不想说,他也就没有多问。 夫妻俩看完地之后就回去歇下了,与头一晚那‘顾玄芝惨败’的战绩不同,经过土系灵力调养的顾玄芝一晚上精神满满,活力充沛,以绝对优势反败为胜,并且为杜振华证明了一个道理——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事毕,杜振华累的瘫在一边倒头就睡,顾玄芝扬眉吐气,又在心底盘算了一会儿该买些什么菜种粮种、该移植哪些树苗的事情,这才迷迷糊糊得入睡。 第二天,顾玄芝起了个大早,她去灶间里熬了一大锅粥,把米都下到锅里去之后,顾玄芝才想到已经分家了,她只需要做她和杜振华的饭就好,只能瞧着朱春草的窗户和王雪梅的窗户说,“大嫂、三嫂,早饭吃的粥我顺手给你们熬好了,你们不用着急起。” 顾玄芝敲窗户时,朱春草已经从炕上爬起来穿衣服了,听顾玄芝说粥已经熬好,她就应道:“成,四弟妹,谢谢你了啊!昨儿咱挖回来的野菜还有,我拾掇拾掇拌个凉菜吃,你忙别的去吧,对了,你今天还去地头做营生不?” “去!”顾玄芝回答得干脆利落且笃定。 王雪梅屋里也有了动静,她说,“四弟妹,你熬了粥就去忙别的吧,我去烧几张饼,一会儿大家吃。” 顾玄芝听了这话也不矫情,转头就去收拾东西了,杜家昨晚快刀斩乱麻地分了家,其实分的东西并不多,只是把家里的粮食分了分,把地头的亩数分了分,还有一堆后续的事情等着忙。 李萍与杜振党夫妻俩躺在炕头听着屋外的动静,心里拔凉拔凉的。 昨天说得倒好,兄弟四家全都分开过,可实际上呢?另外三家又凑到一块儿相亲相爱了,就把他们二房撇到一边不管。 可要说另外三家没有分,那也立不住脚。人家只是互帮互助,就拿今早的事情来说,顾玄芝煮了全家的粥,朱春草为了答谢顾玄芝,就拌了凉菜,王雪梅同样如此,她准备发挥自己的烧饼特长……他们二房就这样被撇到了一边,无人问津。 李萍在炕上气成了河豚,她咬着牙帮子气呼呼地说,“老四家媳妇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她起得早,还是什么大学生呢,奴颜媚骨的货色,就晓得捧高踩低巴结人。当老娘稀罕她熬的粥?振党,咱也赶紧起,我给你们做面疙瘩汤吃。” 杜振党闷闷不乐地翻了个身,继续假寐。他想不明白,自家媳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