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学生们在山上四处挖探槽、开剖面,从顾玄芝上交给国。家的那块化石上敲了个边边角角下来, 牛秀禾教授带着学生在山上四处刨坑, 希望能够通过对比的手段找到鱼龙出现的地层……然而,令牛秀禾教授绝望的是, 整座山都是灰岩层,而灰岩是极难区分辨认的。 顾玄芝抽了个时间上山打探情况, 结果就见到了满面风霜的牛秀禾教授,她惊讶地问,“牛教授,您这是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鱼龙化石没找着?” 牛秀禾教授总算遇到了苦主,一开口就往外倒苦水,“哎,这实在是太难找了……对了,顾玄芝同志,你当初是从哪儿找到的那块化石?之前你说是从落实区找到的,可我已经带着学生将这座山头上所有的落石区都翻了一遍,就差掘地三尺了,愣是一块化石都没有找出来,你能不能带我们再去看看?” 顾玄芝惊奇,“这漫山遍野都是那种化石,您带着学生一块都没找着?” 从顾玄芝的表情上,牛秀禾教授读出了‘嘲讽’的味道,那仿佛就是在说,“你们真的是搞地质的吗?连这种基础操作都不会?” 牛秀禾教授满脸尴尬,企图用专业知识来解释,“顾玄芝同志,这漫山遍野都是灰岩层,实在是难以区分啊,想要区分灰岩,其实只有在显微镜下才能确切地区分,用肉眼很难分辨的。而且灰岩的结构比较复杂,一般情况下都是块状结构,咱又没有透视眼,根本看不到石头里面藏着的化石,所以……” 牛秀禾教授的话没有说完,他相信顾玄芝会懂的。 怎知顾玄芝压根没听他的解释,而是随手从地上捡了把不知道是哪个学生丢在地上的地质锤,走到一块裸。露出地表的灰岩剖面来,盯着那个剖面侧方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又找学生借了根铅笔,将那些‘疑似化石’的东西都给圈了出来,拿着地质锤开始一锤一锤地凿。 牛秀禾教授心想,“我们这么多专业搞古生物的人挖了将近一个月都没挖到,你随便找个地方就挖到了?怎么可能?” 关于顾玄芝这种草率地挖化石方式,牛秀禾教授一点都不看好,不过他还是凑到了顾玄芝身边,死马当成活马医。 一层层石屑被剥落下来,顾玄芝用锤子小心翼翼地开凿着,当那块鱼龙化石完全显露出来时,她用手蹭了蹭附在鱼龙化石表面的那些石屑,指给牛秀禾教授看,“这不就是一块鱼龙化石吗?只要小心点挖,一天挖个三四十块不是问题。” 牛秀禾教授瞪大眼仔细看,他生怕自己看走眼了,还拿出一个小喷瓶来,一点一点地往那块化石上喷水,用小刷子将化石表面的浮尘与石屑全都清洗干净,总算看到了那条鱼龙的全貌……牛秀禾教授震惊得无以复加。 “顾玄芝同志,你能同我们讲讲,你是怎么发现这些化石的吗?这块石灰岩岩壁我们明明已经看过了,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现啊!” 顾玄芝换了个地方,继续盯着岩壁侧方看,她用铅笔在岩层上圈了好些个疑似化石的地方出来,只给牛秀禾教授以及那些围在她身边的学生,然后便又上了锤子和凿子,将近十分钟后,又一条活灵活现的鱼龙化石出现在了石壁上。 牛秀禾教授想到自个儿之前的心里话,满脸都是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些学生中有几个悟性不错的,看顾玄芝刨了几块化石后,他们就领悟到了一些心得体会,然后便走到石壁的另外一端动手开凿了。 这些学生们有没有顾玄芝那堪比透视眼的本事,他们每敲一锤子都格外地小心仔细,生怕一不小心就将化石敲坏。 学生们敲得虽然慢,但胜在人多,叮叮咣咣半小时,一个学生还是能够勉强敲出一两块鱼龙化石的,不过他们敲出来的鱼龙化石压根没办法同顾玄芝敲出来的鱼龙化石比。 顾玄芝敲出来的鱼龙化石都是完整的,品相极好,通过化石依稀可以看到鱼龙当年的状态与面貌,可那些学生掌握不好下锤的力道与角度,不是把鱼龙化石给敲出一条缝来,就是把鱼龙化石的头或者尾巴给敲掉一块…… 牛秀禾教授看着自己的学生这样摧残化石,忍不住叫停了,他道:“你们可别祸祸这块完整的化石石壁了,自个儿去旁边那些掉落下来的滚石和出现露头的基岩上面敲去。这么完整漂亮的一块石壁,要是让你们给敲下去,怕是就变成残次品了!” 顾玄芝提着锤子的手一软,差点把手里的锤子给丢飞出去,“牛教授,可别啊!让你的学生继续挖就是了,这山里的石壁多得很,咱把这块挖废了之后就换个地方挖,我只是过来给你们指指路,具体怎么挖还得靠你们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