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玩,黏了五个手指头,然后寇文抓她马尾辫玩,弄得她发梢都是口香糖,她就不得不含着恨、被动的、剪了两寸长的头发。 剪完发现也还行,就把含着的恨吐了出来。 “磊哥,”时栖坐在椅子上看镜子里的石磊,捏着小拇手指盖说,“就剪手指盖这么长,您别给我剪太短了。” 石磊剪子在她脑袋顶上咔嚓咔嚓地响,“行。” 时栖不安,仰头说:“磊哥,你看着我的眼睛说,绝对只剪手指盖这么长。” 石磊突然很大声笑了,“你寇哥上午来剪,和你说的一样,也让我看着他眼睛说不让我剪多了。” 时栖眼前仿佛突然出现了大溪地,眼睛睁得很亮,“这么巧吗,他还说什么了?磊哥你给我学学。” “我想想啊,”石磊用腿勾过来个高椅坐下说,“好像也没说什么。你知道寇醉那语气,一般人还都学不来,轻飘飘一句话吧,就好像说了好几句。” 时栖赞成,“是啊是啊,他有时候就半挑着眉,反问我一句‘哦?’,我就会懵。” 石磊也赞成,“可不么,那语气跟成精了似的。” 石磊一拍大腿,“对了时栖,你谈恋爱了吗?” 时栖被问得这么直白,蓝色理发遮布底下的手指头紧张得一缩,“啊?没吧。” 石磊记起来了,说:“我问寇醉你这个暑假怎么没来剪头发么,寇醉当时说,” 石磊顿了一下,模仿寇醉那个轻描淡写又意味深长感慨颇深的语气轻笑说:“她啊,大概是十八岁,到了恋爱的季节了吧。” 石磊剪子在时栖发尾处咔嚓咔嚓,“我当时听寇醉说完这话吧,我脑袋里就出现他没说出口的好几句话——‘时栖很忙’,‘时栖去谈恋爱了’,‘时栖谈恋爱到都不想剪头发了’。” 时栖听完心情很复杂,很郁闷,“寇醉这是,在造谣啊。磊哥,你把你电话借我用一下,我安排律师给他发律师函。” 石磊笑了笑,砸吧嘴说:“他现在到底在忙什么呢?他上午剪完头发把充电器和耳机落我这儿了,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取吧,结果停机,发微信也不回,他是不是换号码了?” 时栖决定也造寇醉的谣,顺便把寇文带上,“寇文怀疑他哥谈恋爱了,说对方可能长得丑,所以寇醉就藏着掖着,不敢联系大家。” “啊,”石磊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能吧。” 石磊纳闷说:“我上午好像听他接了个电话,说要和什么网红啊,还是要去什么网红开的咖啡店,我找找啊。” 石磊单手拿剪子和梳子,另只手翻手机看,“朋友圈最近几天疯狂刷屏打卡拍照的那家网红店,你朋友圈也是吧?哦对,这儿呢,这家。” 时栖探头看石磊手机,手指来回滑动九宫格图片。 图片是很s很少女心的一家新开的网红店,她朋友圈也有各种打卡。有点饥饿营销,排队人很多,好像能够打卡就是件很值得炫耀和分享的事。 上面还说点赞188个,可以提前预约不用排队。 时栖手和手机从蓝色理发遮布底下拿出来,发微信叫人,很轻地说:“磊哥,你把寇醉充电器和耳机给我吧,这两天我就能碰见他,我给他。” 时栖微信叫来了秦艳娇,秦艳娇刚好下飞机。 时栖剪完头发,打车过去,和秦艳娇在网红店门口汇合。 秦艳娇拉着拉杆箱,还没走到时栖跟前,就冲拄着拐杖的时栖唱,“掀起你的裙子来,让我来看看你的腿。” 时栖今天穿了不规则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