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经常笑,哪怕笑不由心,也是笑着的模样。 时栖试探地说:“请问你们之前有过什么恩怨吗?” 林嘉轩立刻告状,“谁知道呢,我找你关他什么事啊,怎么哪都有他啊?” 时栖忽然觉得林嘉轩这句话说的有点刺耳,下意识就要帮寇醉说话,“他是……” 同时寇醉保持着慵懒带笑的模样没变,伸出修长的手,指向时栖,“因为我是她……” 时栖眼睛瞬间睁圆。 寇醉话停住,没再继续说下去,反而像是留出了你我心知肚明的余白——因为我是她男朋友。 寇醉全程都很淡定,轻瞥林嘉轩一眼后,他坐到时栖床边,把mini风扇递到她手中,“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时栖脑袋里有个想法突然一闪而过,想要抓住,但它飞得太快,她只抓住了一个小尾巴。 她刚恢复过来,但体力还没恢复,无力的轻软,声音小小的,“还好。” “没有不舒服的就行。”林嘉轩比寇醉抢先一句说。 时栖看向林嘉轩,正想先和林嘉轩说点什么,林嘉轩忽然笑了一声,自觉走出医务室。 然后回头对时栖说:“时栖同学,篮球联赛定在下周末了,记得来看啊。” 林嘉轩走得恣意潇洒,门口已没人。 而且医务室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 时栖舔了舔嘴唇,有无数想问的问题,话到嘴边,一个急转弯就变成了,“我八十八斤。” 寇醉好笑地问:“什么?” “你上次骑自行车带我,不是说我重吗,”时栖犹豫着小声说,“你刚才背我的时候还行吧,我也没有……很重吧?我才八十八斤,不沉的……” 寇醉完全没想到时栖忽然冒出来的是这句话,失笑着退后打量她,“嗯,不重。” 时栖悄悄松了口气。 寇醉又慢悠悠地说:“本来个子就不高,能有多重。” “……” 烦!死!个!人! ** 时栖回到班级,等待她的是蔡源的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用不用回家,或者回宿舍休息?” 时栖心里还在琢磨着五彩绳的事,“老师,我要带病坚持。” 寇醉在她身边轻笑了声,和每次一样。 声音轻,又无法让人忽略,时栖回头看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寇醉轻笑着从她身边走过,“只是我们体委这么热爱学习,实在有表率作用,学委也去学习。” “……” 屁话。 时栖坚持了两节课,晚自习课间休息时,时栖坚持不住了,凑到寇醉身边坐下。 伸出手腕指着五彩绳说:“coco,这个是怎么回事?” 寇醉从她的错题本上抬头,“?” “就是,”时栖有点忸怩,脸红得不自然,“你是不要了吗?” “我说栖宝,你能不能别这么诬赖人?” 这次换时栖:“?” “这不是你要的吗?”寇醉笑着整个人转身面对她,“你在操场晕的时候,抓着我这五彩绳死活不放手,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有吗?”时栖完全不记得了。 “有啊,我背你的时候,你也一直抓着它,弄的我都快以为。” 时栖问:“以为什么?” “以为啊,”寇醉托腮笑的不正经,“你是不是和哪个小男生,约定把这五彩绳当定情信物了。” “……” 她可不就当定情信物送的吗。 时栖语重心长地说:“你可能不知道,这是一种仪式。” 寇醉:“?” “猪送检后,不都盖个章吗,”时栖眨着眼说,“你这个也是一种另相盖章方式。” “……” 寇醉慢腾腾地抬手推她脑门,“屎屎,我今天救了你一命呢,都没句谢谢?” “没有,”时栖笑着对他抛媚眼,“咱俩谁和谁啊,说谢多寒碜。” 停了两秒,时栖又坐回去,双手托腮看寇醉,“coco,今天林嘉轩来医务室看我,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寇醉双手抱肩懒洋洋地坐着,单抬起半边眉毛疑问,“怎么这么问?” “就是,”时栖轻声说,“你的反应不太对啊,以前我和男生说话,你看起来都没有那么大的敌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