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抱着景辞摔下去时,冲击力非常大,他身上伤得挺严重。 除了胳膊肘之外,后背处也擦破了一大块,周围鲜血淋漓的,看起来非常吓人。 “这伤得不轻啊,”校医换了个碘酒棉球,一边给他清理伤口四周的血迹,一边啧啧感叹:“再狠点肉都要掉了。” 赢骄见景辞垂着眸,一言不发,蹙了蹙眉,心里有些恼恨校医的多嘴。 “不是大事,”赢骄忍痛,把景辞拉到自己旁边坐下,不让他再看自己背后的伤口,故意转移话题:“刚刚没问你,考试还顺利吗?” “挺好的,”景辞简单地答了一句,拿起旁边的医用棉布对赢骄道:“你闭眼。” 赢骄失笑:“不用包扎……” “要的。”景辞坚持。 他一个人住,万一不小心看到了晕过去怎么办? 赢骄无奈,只能闭上眼,任由他一圈又一圈,将自己的胳膊肘缠成了粽子。 医生后面的伤口还没处理完,上课铃就响了。 “我让何粥帮忙请个假,”赢骄拿起手机,刚说了一句,屏幕上就跳出了何粥的消息,问他和景辞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这可真是巧了。”赢骄给手机解锁,点开微信群—— 【骄】:校医室。 【骄】:帮我俩跟老刘请个假,十分钟之内应该可以回去。 收到消息的何粥手一抖,心虚极了。 难道赢骄摔得特别严重? 这从来不肯进医院的人都去校医室了…… 【彭程程】:怎么了? 【何家你大爷】:骄哥你还好吧? 校医室里,景辞小心地帮赢骄把推上去的毛衣放下来,跟着校医去柜台前拿药了。 赢骄看他忙前忙后地为自己张罗,心情好的不行,觉得校医室里矮墩墩的床头柜都无比可爱。 他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群消息正刷新个不停。 赢骄本不想再刺激他们,奈何何粥几个人太不识趣,一个劲地在他眼前刷存在感。 赢骄叹息着打字,这就怪不得他了。 【骄】:不严重,只是小伤。 何粥顿时感动地泪眼汪汪。 他骄哥骚是骚了点,但对兄弟的心还是真诚的。 小伤?他还不知道他?一个高烧三十九度八都不肯去医院的人,能为了一点小伤进校医室? 骄哥肯定是怕他心里难受,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何粥吸了下鼻子,正要回复,赢骄的新消息发过来了—— 【骄】:就是景辞不放心,非要让我来,哎。 【骄】: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了。 【骄】:奉劝你们,以后还是不要谈恋爱了。 【骄】:谈恋爱呢,在获得了快乐的同时,也失去了烦恼。 何粥郑阙彭程程:“………………” 何粥咬牙,恨不得戳死前一秒的自己。 感动个几把!刚刚怎么就不摔死这个老流氓呢?! 他气得脑袋发昏,正要收起手机,眼不见心不烦,群里又有新消息进来了—— 【骄】:不过幸好这次来了校医室,我才发现我得了病。 【骄】:一种永远不会好的病。 何粥已经看透了他的德行,呵呵了一声,没回复。 什么病?骚病? 倒是郑阙记吃不记打,立刻接了话茬—— 【郑阙不正确】:骄哥你没事吧,什么病? 赢骄就等着这句话呢,立刻回复—— 【骄】:妻管严。 何粥郑阙彭程程:“……………………” 何粥回头就给了郑阙一下子:“让你嘴贱!” 郑阙老老实实地挨打,摇头叹息:“是我不够骚。” 彭程程在一旁狠咳了几声,还踹了下何粥的凳子,但何粥和郑阙被赢骄刺激得,现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压根就没注意到,头碰头地吐槽:“赢骄这个狗日的!” 一个似笑非笑地男声在耳边响起:“赢骄怎么了?” 何粥头也不回地道:“跟景辞在校医室呢!” 男声又问:“他怎么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