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不叫?”赢骄用笔轻轻碾着他的唇,脸上尽是痞气:“不然说不定下一秒,我的条件就换了。” 景辞一听,顿时急了。 他太想要那些刻着赢骄成长轨迹的照片,心一横,牙一咬,豁出去地点了点头。 于是这一天晚上,赢骄死不要脸地靠着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一口气听了个够本。 第二天,赢骄本想带景辞出去玩。听何粥说最近不远处开了一家射击俱乐部,上次在电玩城,赢骄就看出来了,他是很喜欢这种比较刺激的活动的,没想到景辞却病了。 他自己傻乎乎的,一直没察觉到。还是赢骄见他总喝水,觉得不对劲。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给他测了体温,这才发现的。 “37.9度。”赢骄放下体温计,站起来道:“穿外套,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景辞向来活得糙,何况只是低烧,算不上什么大事,不在意道:“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是鼻子里有点热,不要紧。” “还是得去看看。”说话间,赢骄已经迅速收拾好了。他一边打开叫车软件,一边哄道:“听话,不然万一温度高起来了怎么办?” “真没事。”景辞喝了一口水,安慰他:“可能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我等会儿睡个觉说不定就好了。” “怎么那么犟呢。”赢骄拿他没办法,想了想,夺了他手里的冰水:“别喝这个了,我去给你烧点热的。” 景辞点了下头,在赢骄想要转身去厨房的时候,忽然叫住了他:“哥……” “嗯?”赢骄回过头:“怎么了?” 景辞犹豫了一下,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没事。” “到底怎么了?”赢骄走回他身边,轻声道:“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景辞垂眸,半晌,小声道:“是不是、是不是你妈妈对我不满意?” 赢骄哑然:“宝贝儿,你这一天天地都在瞎琢磨什么呢。”他无奈,在景辞身边坐下:“你成绩好、性格好,她喜欢还来不及。” “可是,”景辞犹自不放心,他舔了下发干的唇:“我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赢骄嗤了一声:“是我先追你的,要是我妈生气,也该气我而不是你。”他揉了下景辞的头:“别多想,就是赶巧了而已。” 赢骄知道景辞是太看重他们的关系才会这样,心里软的不行。他嘴角噙着笑,故意调侃道:“老刘上次不是让你写入党申请书了吗?行不行了景神,都是入党积极分子了,搞什么封建迷信呢。” 被赢骄这么一说,景辞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总算是散了开来。 “去卧室躺会儿吧,水烧好我给你端过去。” “好。” 景辞没想睡觉,可是他发烧,脑袋本就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前段时间太拼,身体还有些亏空,沾上枕头不久就睡了过去。 然后,他又做梦了。 说是梦,其实更像是看电影,只是意识一直清醒不过来。 在他被关进系统空间的第六个月、在乔安彦一次又一次地模仿他接近赢骄的时候,赢骄终于发现了端倪。 比起之前那个梦,他瘦了很多,脸部线条越发锋利,眼里黑沉沉的没有光。浑身的气质压抑到了极点,仿佛轻轻一碰触,就会爆发开来。 而乔安彦,就做了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景辞从未见过赢骄这样一面:狠戾而冷血,仿佛在他面前哭泣求饶的乔安彦不是一个人,而是随便可以弄死的鸡鸭牲畜。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