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市区医院里,躺在单人间病房里的夏曼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刺眼的白光让她有些不适应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直到眼里浸满了生理泪水,才感觉有些好受。 她还记得那莫名其妙的火着起来的时候,她打了一通电话,刚想将窗户砸开的时候,火一下子就烧到了客厅,将她紧紧的困在客厅中央。 她和夏庭远住的房子是楼间最小的,两个人生活难免东西要堆的多一点,客厅里最大的就是那个棉沙发,所以火烧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 浓烟呛的她不得不趴在地上,她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门突然就被人给踹开了,她瞧不清那人的脸,只记得身形高大。 她记得自己的那一通电话是打给杜昀若的,他有车,也认识这里,所以将自己救进来的人是学长吧。 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她静静的看着头顶上的输液袋,脑子开始慢慢的转了起来。 最奇怪的,就是窗户的那个锁,那么明显,显然是故意让她发现的,然后就是那场火,蹿的那么快,绝对不可能是因为电线老化这些原因。 那么就是人为的。 她进来之后门就被锁上了,可是她却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听到,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一些?难道是因为当时自己沉浸在伤心中? 那屋子里的火呢?就那么巧的烧起来了吗?巧的好象是掐准了时间一样。 这么多的巧合在一起,那就一定不是巧合。 那到底是谁,是谁想要她的命? 夏曼思索的越来越深,一直紧闭着的门忽然打开了。 她原本还以为是护士,视线一瞥,立即就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男子,气场强大,神情冷漠,瞥过来的视线像两道冰渣子,如刀削的轮廓异常冷硬,叫人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胳膊里搭着西装,黑色衬衫口挽到臂肘,露出精壮的手臂,腕口的手表折射着光,比她头顶上的灯光还刺眼。 对于这个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社会经验不知道灭自己多少条街的男人,夏曼心里是有点怂的,但她的注意力一向异于常人,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注意到了萧怀瑾的头发有些乱,而且有一撮头发竖着,发尖打着卷儿,其他柔顺贴在头上的发完全不同。 萧怀瑾为什么在这里?他想干什么?? 夏曼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 是了,她还要跟萧怀瑾签合同的,自己在听见夏庭远的事情之后就跑了,之后又遭遇了很有争议性的火灾,而像萧怀瑾这样的人的能力又比较通天,找到她想必很是容易。 不知道杜学长去哪里了,希望他可以早点回来。 “萧先生。”她视线落到他手里拿着的a4纸,猜测着那就是她答应签的东西,她挣扎着坐起来,勉强的扯了一抹笑:“抱歉,能借支笔吗。” 她自诩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替季然心甘情愿的做策划拿到单子跟他享福是她以前的梦想,可这样的梦想,不是用来给李子涵当垫脚石的。 现在的她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去整垮季然的公司,让李子涵这个笃定自己未来有好生活的女人后悔,那么她有萧怀瑾这条纽带在,为什么不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