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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人满意,表达它们主人内心所有萌动的情绪。或许是破罐子破摔,最后它们被一股脑地送到了唐嘉的手上。

    并由此间接表达了纸团主人的心意,以及纸团主人心中那种想要接近却又放不开手脚的情感。

    这样的表白方式……实在是闷骚。

    她几乎可以想象在这些信件一张张被撕下,被揉成纸团扔掉,再被一一捡起来的背后,那个人内心纠结复杂的感情。

    第二次相见是在一次解剖课上。

    齐彧作为学长,被老师叫来给这群初生羊羔们做示范,辅助教学。解剖课结束的时候,她作为班干部,负责在课程结束后打扫卫生。她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门被最后一个离开的人锁住了,因为用的是门外的挂锁,从屋子内部是打不开的,而她的手机也刚好没有电量了。就在她以为天要绝人的时候,齐彧也从厕所回来了。于是她问对方可以打个电话让负责实验室的老师来开门吗?结果祸不单行,对方的手机也同样罢工。

    又因为解剖室离着主教学区远,平日除了上课,几乎罕有人至,抱着等人经过求救的心理等待,还不如期待容器里的尸体复活,替他们撞开大门。

    两人只好在解剖室过夜。

    解剖室里,一男一女,刺鼻的福尔马林味,以及一堆在福尔马林中浸泡太久,以至于呈现烤肉外表的尸身脏器。

    白天的温度已经足够刺骨,夜晚的严寒更是钻入骨髓。他们睡不着,只好搬过来座椅,聚在一起互相说话。课程一开始的时候,她便觉得齐彧这个名字似曾显示,但一时半会记忆不起。两人说了一些话,但她不是健谈的,对方似乎也没有点亮如何与陌生人相谈甚欢的技能,气氛一度陷入尴尬。于是她从包内翻出自己的课堂笔记,向对方请教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一路通畅!

    毕竟这人.流……不是无痛的.

    43. chapter43

    后来眼皮开始打架,于是他们把解剖室翻了个底朝天,找来教学示范用的人骨,一列列地,堆叠着,放在冰冷的试验台上。他们攀上试验台,在人骨垫成的临时骨床上躺下。那本学校统一发放的基础教材《格雷氏解剖学》,则被她以实验服的长袖为绳,绑定在腰前,以防腹部着凉。

    两人就这样,背对着背,蜷缩着,在寒冷冻骨的解剖室里闭眼。

    那天夜晚,她睡得本就不安宁,神智半醒半眠。到了下半夜,更是直接被一阵刺骨的寒痛生生冻醒。她睁开眼,发现鼻子已经塞住,嗓间也火燎般发痛。她动了动,结果身后传来声音,原来对方也没有睡实。于是他们背对着背,在幽静的空间里谈话。

    或许是出于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理,又或许是这样的特殊环境勾起她内心的脆弱情绪。她神差鬼使地,向一个陌生人,诉说了自己孤寂的童年,以及不幸的成年。

    然后齐彧说,“你可以试着学习哲学”。

    她问:“为什么?”

    对发回答:“这是最好的安慰剂。”

    那天漫长的夜里,齐彧告诉她,医学是他谋生的手段,而哲学,是他毕生的理想。

    他说这句话时候的声音,实在是坚定,类似灾难片里,深陷绝境仍旧宣誓信仰的人。

    她身体冻得发抖,却想笑,说原来我今天遇到的是一个披着白大褂,伪装成医生的哲学家。

    于是对方就不说话了。

    他们和一群福尔马林里沉睡已久的尸体一起,度过了一个属于医学生的诡异浪漫的夜晚。

    第三次相见,是齐彧直接约的她。理由是那天由于自己的疏忽,使得她与自己被困在解剖室,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他们在校门口见面,她现在仍旧记得清楚,那天的齐彧穿着黑色羽绒服,长腿,背一只白色单肩包。单肩包的正面,是四个黑色手写的大字:

    哲学已死。

    她当时就想:实在是中二得可爱。

    他们在脏雪被扫到两旁的马路上行走,他脚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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