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中州急电。” 周松淳将新抄写的急电递到俞东池手里。 俞东池仰面坐在沙滩椅上,懒洋洋的接过,打开慢慢阅读。 久久不语…… 一位年纪三十来岁,满面络腮胡的先生坐在俞东池身边,见他久没有说话,就探头一看内容,顿时就啧啧了几声,还阴阳怪气的说到: “加快速度,加快速度?哧!这么多人都不急,这么多国家都不急,偏你们伟大的陛下一天一封急件,她都还政了!想什么呢?喂!还看不出来么?这是准备找个理由分润你的利益呢!你们可是亲生母子!” 俞东池没有说话,只是抓着急件的手,有些青筋暴露。 “老八~我说你可以来蜀国,恩!真的,认真的考虑一下吧,你的叔父可是还没有继承人呢,我想他会喜欢你的!真的,我也喜欢你……都要喜欢死了!你知道的,我们皇室~为了伟大的大重工事业,已经拖垮了整个蜀国经济体系,皇室完蛋了,宗室也要完蛋了……真是欠了国际银行一屁股烂账,还有姓海的那家子,要欠款的官司已经打到国际法庭了!” 他亮起满是挠痕的胳膊给俞东池看:“看我!这一身湿疹获得的利润,才将将打住外债的一半!老子白干了!呸!所以拜托了,赶紧来蜀国篡位吧!我支持你,蜀国宗室盼望你!可爱的蜀国人民欢迎你!来吧,反正只要不要破产,就怎么都好!” 俞东池头都没抬的对身边人说:“李子谷,论辈分你该叫我叔叔,如果我去蜀,将会是你的侄孙,冲这一条我都不会去,为什么不是你?你可是他亲堂弟呢!你在环海远洋利润,足够给付贷款年利了……” 大胡子嘿嘿乐了一会,又眼巴巴的看向远方说:“当我是傻子么?啧!谁愿意接那个烂摊子?非要搞什么狗屁的新经济,大重工,瞧瞧我们蜀地的议会吧!一群狗屎!早晚是个塌台,我可是个穷人……你的小亲亲怎么还不回来?” 他话音刚落,身边有位拿着剃须刀,一边刮胡子,一边对着树杈上支的镜子照的人说:“叔爷爷这是饿了?” “啊!饿了,饿的想死小亲亲了!自从他射箭那天,我就对他充满崇拜的爱意,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样可爱的人啊!帅的无边无际的,我都要给他谱曲作诗了……他值得最少五个乐章来歌颂,你说呢?” “为什么是你谱曲?上福宫没有音乐艺术家与诗歌大师么?” “没有!我们穷,早就都解雇了!你不知道么?” “……我可以借我宫廷诗人给您用几天,乐队我也资助了几支,他们在全球巡演,风评还是不错的,怎么样?” “真的?” “真的,摆着也是摆着,不过~其中产生的费用我不承担。” “那我不要了,你留着吧!留着生个大蛆,可以孵化出无数艺术家!” “呿!御用的乐队都解雇,祖宗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你可以请祖宗出来打我……” 身边吵吵嚷嚷的热闹起来,没多久,他们又因为各家私底下的恩怨,便开始相互抬起了杠来,总而言之是谁也不服谁的。 人与群分,参谋团这帮子家伙皆是九州各国的皇室直系血脉,虽然在座的籍道血脉早就被外血冲淡,关系也大多早就出了五服,然而一个祖宗却是实实在在的。 以往交流不多,在家里还不觉着有多近,可通过一次长途的探险任务,这帮人意外的就亲厚起来,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那位燕的李琼司先生,他一直拒绝出来。 这次探险任务越顺畅,他们就越难过。 如今大家都讨了大便宜,加之甲咼人的出现,就更加证明了,此地跟燕是毫无关系的,它就是一块无主之地,自俞东池带队入禁,大地母神庇护,那些传说中的魔魇竟一次都没有出现。 现在想下,早知道这么的简单,就是燕独立操作,怕也是小菜一碟,然而他们没有俞东池破釜沉舟,从国际银行大宗借贷的魄力。又因为先期责任,被众人厌弃。 现在别说后悔,燕人压根是舱门都懒的出的每天自己在跟自己生气。 简而言之,一时半会儿的他们集体都有点不想见人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