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军在常青山的精油工厂,生产着世界上最顶级的花卉精油,并不售卖,只做外事活动的国礼,那是一种连品牌都没有的精油。 江鸽子的鼻子闻惯了好味道,一进门就闻出了一种劣等味儿。 这神奇的顶层,因为精油一下子顿入末流了。 恩,其实这里也就平常吧,还不如他城堡车里的内饰,好歹他城堡车里装饰的古董花瓶,那就是真古董,放到会所小拍场就能卖几个零钱儿那种。 戚刃搬了一个实木布艺躺椅到房间外的廊台之上,他请江鸽子坐上去,还递给他足有三尺厚的中州重要人物资料给他背。 背东西么,这对如今的江鸽子来说并不难。 如此,他就盖着他家里带来的小毯子,躺在躺椅上开始迅速翻动那些资料,身边人来人往,而顶层的管家与服务人员,只是在曲桥边上表情温和的发呆或看热闹。 觉着这位贵人真有趣,睡的小毯子上还有补丁。 江鸽子有些恋物,这床小毯子是以前段奶奶送的,他舍不得丢,走哪儿带到哪儿。 第一块补丁,是在元平河上打的。 时间慢慢过去,雨夹雪的沙沙声,开始大面积铺满玻璃穹顶。 紫水晶号从地面轻微的抖动,缓缓升到云层之上,正值冬季,它顶层的玻璃罩子始终没有打开,江鸽子仰头看着模糊的天空,室内气温柔似最好的季节,他迷迷糊糊的睡去,听到有微微摇动的铜铃通铃声,他想告诉戚刃打牛奶的来了,然而周围一片寂静…… 接下来的三天,飞行的生活十分简单,为了帝国的面子,他每天要试穿二十几套见人的衣裳,配饰,随队一起来的裁缝小组一直跟着他修修改改。 除了这些,他还要学习各种功课,比如学习如何像一个贵族一样的去聊天,最安全的聊天方式,就是从天气开始。 江鸽子学习之间,也能听到一些段翁连他们带来的八卦,比如,顶层入口,他们这边犹如冰箱冷冻层,而另一边排满了拿着名帖等候拜见的人们。 好像那个老派的贵族,还真是了不起呢。 闲着也是闲着,江鸽子对于九德先生的功课倒是不腻歪,他只是讨厌他的唠叨。 大家出身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 “呼,您幸亏是个艺术家!不然,老朽还真的是要违抗陛下的托付,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您出去了。” 九德先生将手里的《世界十大悲剧简读》重重的摔在桌面上叹息。 江鸽子眨巴下眼睛,像个无赖一般的躺在自己的宝椅上发懒。 他问:“为什么这样说?” 九德先生取出自己的铜杆长烟斗,抽了几口之后才说:“九州贵族有数的具有艺术家头衔的人当中,您是走的最高最远的。” 江鸽子看看穹顶,干巴巴的说了句,啊?哦! 九德先生继续喷烟儿道:“您不知道么?您的两个作品已经在冯肯入围,如果明年五月,再拿个世界级的金奖,给帝国再点亮个星星,到了那时候……您就是在女皇面前钻进猪圈打滚,他们也会觉着您是行为艺术了,还会跟随模仿也说不定。” 他看江鸽子并不在乎这些头衔,就轻笑着提示到:“他们可以因为您的艺术家身份,原谅您一切的失礼之处,他们甚至不敢笑话您!您瞧,您注定会出现在艺术史当中,而他们早晚会泯灭在生命的尘埃当中。 您该为艺术骄傲,在艺术的道路上继续探索,事实上您已经走在他们的前面,不管他们是不是还保持着旧日的尊严,始终不愿意上门来拜访您,然而他们最起码……可以与您一起住在顶层了。” 难道不可以么?我该感到荣幸么? 江鸽子拉开自己的小毯子,他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问到:“我们到哪儿了?” 九德先生呆滞了一下,招手喊过闲的长青苔的楼层管家又问了一次。 管家恭敬的回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