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给置办了一套好宅子,都是百贯以上的好房产。您~不知道啊?其实他家老四就是那个,那个!嗨!就是摔死的那个呗!” 她对着江鸽子用下巴点点:“那什么,咱杆子爷儿那个呗!按照辈分那是他的幺叔……” 江鸽子点点头:“对!我知道。” 俞东池闻言他就震惊了,他才听明白,他家鸽子把老段太太喊到家里,热茶点心,特定西瓜侍奉着,竟然是听自己原生家庭的闲话? 伟大的救世主这是有多闲啊? 救世主就是这么无聊,江鸽子盘腿儿笑眯眯的八卦着:“他家不是亲戚不老少么?就没人说说?” 老段太太也是打听的十分过瘾,虽然她人从未去过一次,可那边发生的事情那真是犹如亲眼目睹,一丝一毫的小处都被她观察的清清楚楚。 老太太一拍腿儿声调猛的拔高:“花钱割肉呢么!旁人说说能少块肉?您这话说的,他家那种人要是怕人说,也就没您……”、 老太太猛的觉着不合适了,她讪讪的笑着,一伸手又拿起一片瓜。 这瓜真甜。 常辉郡是个很小很小的地方,而这里的人大部分祖祖辈辈都靠着的就是那几家老牌企业生存。所以一说起谁家的谁,老辈人是了解上数最少三代的家族历史。 老段太太放下瓜,就开始说那边的家族成员谱系。 她讲的那叫个过瘾,江鸽子记忆里都没蒋楠祖爷爷的大名,这老太太就知道。 她从那家兄弟几个是怎么争吵的,后面怎么打起来的,说了什么,骂了什么……那家老父亲如何报的警,老大媳妇在街上打滚,家里的两个姑子被几个嫂子按着群殴,最老实的老三带着律师保镖坐镇,他就是不花钱儿! 其实也不是不花钱,人家就是要个公平。 可如今他搞艺术了,就数他有钱儿,他兄弟姐妹就不愿意平均,也给不了公平,后来那家老爷子一怒之下就烧了祭棚,还想烧死自己,救火车就这样来了,大水管子一冲,赊账来的祭棚当下就塌了。警署因为纵火罪又把老头儿抓起来了…… 江鸽子上辈子是喜欢看婆妈剧那类人,至于俞东池,他对街巷的印象好歹是在地球有过一定训练的。 他两人当成街巷老故事在听,然而这一院里还住着戚刃,住着周松淳,对了,还有神仙一般的连燕子。 等到老太太发现给自己倒茶的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小贵人时,这廊下已经坐了一群“天真”孩子。 一个个的,跟在高等学校上课一般的端正坐着,眼睛都晶亮的。 俞东池顺着老太太眼神往后看,这才看到廊下不知道啥时候坐满了人。他必须给这些家伙找些事儿做了,真是太闲了。 老太太讲诉的方式对戚刃他们来说是相当有趣的,并且他们从前也没有渠道听这些东西。 外面的世界经济要好上很多,幼芽也好,新军上来的孩子也好,最少都是中上阶级家庭出身。 不然高等教育的费用对普通家庭来说,就是个沉重的负担。 普通的家庭,十贯就是个大钱,必须要托管给银行才能自在,而家里包饺子就是要数着数的下锅,吃多少包多少才是人间正理。 老太太被听众数吓了一跳,看到小贵人倒水,她赶紧用手掌捂着杯子连说不渴,却又提起茶壶给自己倒,咕咚咕咚的喝了三杯才稳住心神。 连燕子乖乖的坐到俞东池身边,神色有些迫切的看着老段太太问:“您继续说,那后来呢?” 老段太太看到听众不同了,恩,她就要换一种讲诉方式了。 她就说:“嗨,还能怎么?都是钱闹的!您要是到了我这个年纪您就清楚了,钱儿真的没啥用处的!对吧?那就是一叠子纸,废纸!报纸上还说脏,上面都是细菌啥的对吧?您说钱能换来啥?啥也换不来对吧?首先那它就换不来健康,对吧?” 她看着连燕子,可连燕子已经有两年没有用手触摸过现钞了。他只能点头附和,表示钞票的确是没啥用处的废纸。 老太太得意起来,她高声说:“可不就是!这人吧,就不能缺德是不是?这缺了德行,人心肉眼看不到,可裴娜女神总要给你记着账本的对吧,您说是不是小先生?” 老段太太对连燕子有着一种发自灵魂的好感,她这话又是问连燕子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