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早说啊,昨儿非让摆在院子里看成色,今天又要腾到后边仓库,啧,几吨重的破石头也不怕闪着爷的腰……” 疤脸抬脚踹了他后腰一脚,那人猛地向前一扑,“啊呀”一声就松了手,要不是对面的人闪的快,脚都要砸废了。 那人回头就要骂:“哪个不长眼的……” 疤脸个高又壮实,手里握着的那件外套一捋就兜头抽了他一脸,冷笑道:“干个活就你屁话多,不干就滚。” 那人欺软怕硬,瞧见疤脸这样,反而不敢造次了,捂了下抽疼的眼睛,哆哆嗦嗦的去搬石头,只是这次没有人敢和他搭伙,都躲的远远的。他咬了咬牙,心里把众人骂了个遍,扫了一圈把目光落在新来的肖良文身上,他欺负老人不行,对付个小崽子还是没问题的。 这么想着他眼睛都亮了,刚想开口说话,就看见那边肖良文弯下腰,独自一人扛起块上百斤的原石,一言不发的去了后院。 男人喉结滚动两下,不敢再把主意放在肖良文身上了,这个新来的小子光这身儿力气,就是个硬骨头。他要是不提前观察一下,只怕要踢在铁板上,心里忍不住有些悻悻的,自己手心搓了搓,老老实实的干活去了。 上午倒腾原料石,搬走了旧的,又弄来一批新的,码放整齐之后,也到了中午。这会儿是太阳最好的时候,胡老板和许工也来了。 许工来回围绕着那些原料石跟胡老板说着什么,两个人小声讨论着。 肖良文站在他们中间,眼睛落在许工身上,瞧着他的样子跟瞧院子里的原料石没什么区别。 胡老板是个年轻人,模样儒雅,说话也是轻声慢语,对许工带着几分客气,“您看这个用什么工比较好?这批翡翠昨天试着切了几个,出的都是糯种的,水头尚可,料也足,不知道配不配的上许家的宫灯?” 许工约莫二十几岁,看着跟胡老板年岁相当,模样忠厚,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神里带着点狡黠,接人待物都有几分手段,这会儿跟胡老板打起太极也不在话下,只笑着道:“这个嘛,等我师傅来了再跟您谈详细的,不瞒您说,我这次代我师傅来啊,也是想跟您做笔买卖……” 胡老板听着他言语里有些不便,带着他进了会客室,模糊听到几句,是跟“翡翠”有关。 疤脸让周围的人都散了,忙了一晌午,这会儿大家也都去吃饭休息,老板没什么活,他们平时就这么忙半天休息半天,倒是也清闲。 晚上一帮工友玩儿牌,因为赌了一点小钱,有几个玩儿红了眼,疤脸男人输了两把,把牌扔下,嚷着不玩儿了,后面的人立刻坐过来,顶替了他的位置,整个房间里闹哄哄的。 肖良文坐在他们后面翻看一本练习册——丁旭让他背单词,他还没背完。 疤脸男人过去敲了敲他身旁的小桌,转身出去了,肖良文略微等了一会,也放下书跟着出去了。 疤脸男人一直走到许工住的单间,敲门进去了,肖良文就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兜里倚在门框上替他守着。 房间里的对话断断续续传出来一两句,似乎聊的并不怎么愉快,疤脸男人压低了声音似是在替人传话,只能听到许工有些急眼的推辞声。 “……你们怎么还来找我?!钱都已经还五爷了,我也感激五爷当初的帮助,但是我已经不玩儿那些了,赌石这行当我真的不沾了。” “接活?我这正接着胡老板的活呢,您也在这忙了不短时间了,也知道小胡老板身后是胡家吧?玉石原料商胡家算是头一份儿的,这店瞧着小,不过这就是一个分店,给小胡老板练手用……我也不敢得罪胡家,真不方便跟五爷去一趟,真的。” “您开玩笑呢,汉八刀那是我夏师叔的绝活儿,我哪会这个!” “仿?!不行,不行……我师傅已经金盆洗手了,您看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太方便……” “我呀,我更不行了,呵呵,这还没出师呢。” …… 最后谈了半天,听着许工的口气渐渐软下来,算是答应了,只是许工送疤脸男人出来的时候,双方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那个许工——许俊杰,都有点生气了,眉宇间皱的紧紧的,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出门的时候,瞧见旁边站着的肖良文,还在那发脾气,一抬眉毛道:“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人?还跟我去南疆呢,去了谁保护谁啊,这还是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