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呢。” 到底也没有再折腾他,重新换回了原来的姿势,江絮伸手擦掉顾轻舟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液体,而后者也自觉粘人的靠近了他怀里,江絮见状,紧贴着顾轻舟的耳畔低语道:“顾轻舟,心口不一是毛病,要改。” 顾轻舟说不出来话,神智已然溃散,只记得后面江絮又来了一次,折腾到后半夜才消停。 床头灯亮起,被子凌乱不堪,暖黄的灯光笼上一层暧昧模糊,摆设依旧是上次的摆设,环境依旧是上次的环境,人也还是上次的人,气氛却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顾轻舟胸膛仍是起伏不定的,呼吸尚未平缓下来,他不自觉想起上次江絮离开的场景,那种渗入骨子里绝望尚未完全褪去,眼睑控制不住的颤了颤,锁骨以下都是星星点点的斑驳吻痕,衬着原本的肤色,像是被人凌/虐过一样。 江絮从身后将他搂进怀里:“疼不疼?” 顾轻舟转身想抱住他,却又没什么力气,只能往他怀里靠了靠,然后闭着眼无声摇头,等休息片刻,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从床上强撑着起身,疲累的想去洗澡。 江絮见他连路都走不稳了,随手披上衣服,动作基本没过脑,想也没想的将他打横抱起,那一瞬间,二人都愣了愣。 江絮一直觉得用这个姿势抱男人挺别扭的,但又觉得抱抱顾轻舟也没什么,脚步停顿一秒,然后继续走进了浴室。 顾轻舟则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他睨着男人俊美的侧脸,片刻后,缓缓出声道:“你第一次这么抱我……” 江絮就着那个姿势打开花洒,然后往浴缸放水,身上的衣服瞬间溅湿了大半,他俯身把顾轻舟放进去,然后撑在浴缸边,出声纠正:“我第一次这样抱一个人。” 江絮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莫名有些性感,湿漉漉的黑发被水打湿凝成一捋一捋的,弱化了眉眼的昳丽,有些凌厉的帅气,他似乎知道顾轻舟没什么力气,就那么守在浴缸边,生疏的替他清洗着身体。 顾轻舟睨着江絮的眉眼,不自觉就入了神。 他以前其实顶看不上那种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人,总觉得,爱一个人需要有自尊,再怎么也不能丢了自尊,但顾轻舟偏偏就变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种样子,心里却又从来没后悔过。 以前的种种伤害,只是基于顾轻舟的求而不得,江絮的心不在此,可等有一天,顾轻舟真的攥住了江絮的心,江絮会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也许有时候放低身段去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但前提是那个人值得。 顾轻舟伏在浴缸边缘,静静看着江絮,忽然听不出情绪的小声道:“有点疼。” 江絮没听清:“什么?” 顾轻舟说:“身上疼……” 江絮见洗的差不多,俯身把他从水里抱起来,刹那间水花四溅,他轻轻掂了掂顾轻舟,眼中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脸红心跳,声音不大正经:“那能怎么办,怪你絮哥本钱太雄厚?” 说完又道:“乖,给你擦药。” 顾轻舟第一次卸下用来伪装的冰冷疏离,靠在一个人怀里,明明白白的、毫无芥蒂的告诉他,自己疼。 顾轻舟有些想笑,又没笑出来,他把脸埋在江絮颈间,搂着他脖子不肯松手,心想还是以前那个笨学渣,闭着眼,声音淡淡的问道:“你见过谁因为这种事擦药的。” 江絮确实没见过:“我没那爱好。” 他说完把顾轻舟放到床上,想起身,却又被后者搂住脖子不能动,只能俯身维持着那个姿势撑在他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道:“顾轻舟,你是粘豆包成精吗?” 顾轻舟反问:“那你是什么成精,铁公鸡成精吗?” 江絮闻言一噎,下意识想反驳,却诡异的觉得还挺贴切,他修长的手无声落在顾轻舟膝盖上,半真半假的低声道:“再这么牙尖嘴利的,信不信我真让你哭着叫爸爸?” 顾轻舟不怀疑江絮真的会这样做,闻言干脆松开了他,闷声不吭的躲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漆黑的发顶。 江絮扯了扯被子:“哎,小心捂死了。” 他说完,见顾轻舟不应,笑了笑,这才转身进浴室洗澡。 今天的夜晚格外充实,但想起明天要上班,心情又有些不大美妙,江絮吹干头发,掀开被子上床,然而还没等他动作,某人就已经自动滚到他怀里,紧紧搂着腰不撒手。 江絮倒没什么,他体力好,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顾轻舟的头,有些真心疼,又有些猫哭耗子的假慈悲,勾唇笑道:“顾经理,说起来是不是有点惨,明天您还得继续上班呢。” 顾轻舟是哪哪儿都疼,只有飞扬的心情和疲累的身体隐隐走了另一个极端,他把江絮的手拽下来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