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抬手从他的黑眼圈上抚过,随后将自己蜷在他怀里,低声哽咽着:“师兄……你别陪我了!你这样我难受!” “我这样你难受,那你想一想我看你那么拼我难受吗?”林嘉声音中带着一些隐隐的气愤,听着她抽抽搭搭的声音,无奈的放软了语气:“好了,不哭,我陪你睡一会儿,现在是5点多,我们睡3个小时,然后9点去拍那场夜戏好吗?让焦姐给剧组说一下,我们把拍摄时间往后挪一个小时,好不好?” “嗯!”夏雪菲听话的在他怀里点点头,抓紧他的衣襟,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就在林嘉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有4天你假期就结束了,我不想你走……” **** “夜宴,四十五场,第一次,开始!” 珍贵妃从步撵上下来,眉心微皱,将不情愿的表情明晃晃的摆在脸上,一边往前走,一边没有丝毫收敛的抱怨着:“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非得这么个时候把人叫来?这都什么时辰了?皇后娘娘还真是殚精竭虑呢!” 何宝生弓腰跟在身后,听到贵妃的话,神色不变,只是压低了声音说:“据说抓到了黄衫案的主谋,所以皇后娘娘已经召集所有嫔位以上的贵人们前来听审。” “呵!也不知道摆这么大的架势到底是心虚还是虚张声势的让皇上知道她能干!”浓浓的嘲讽没有丝毫收敛的钻进了所有中宫两侧站立的丫鬟的耳朵里,绿珠垂眼用余光打量了下周围的人们,看着贵妃依然是无所谓的样子,也跟着坦然起来,谁都知道这宫中能让皇上让步服软的人只有她们家的贵妃。 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闲散的坐下后,目光扫了一眼中宫大殿,一屋子娇红艳翠让她轻轻哼了声。皇后本就看她不惯,听到她的动静,便笑着发问:“不知我这殿内有何事让贵妃如此发笑?” 珍贵妃轻抬眼皮扫了她一眼,眼角那抹轻蔑让皇后不自觉捏紧了拳头,明明她才是中宫之主,可是偏偏在这个女人面前就是立不起来,想到身后给她撑腰的那个人,不由咬牙暗恨! “你这殿里能有什么值得笑的啊,我只不过是羡慕咱们皇上罢了!”珍贵妃的话任谁都能听出她话中的讥讽,胆小的都将自己缩了起来,只怕下一刻连累到自己,胆大的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心中感叹贵妃的受宠,至于她都能拿皇上说笑。 不等众人反应,就听到黄门唱报:“皇上驾到……” 与所有人都飞快下跪不同,只有珍贵妃嘲讽的看了一眼立刻从正座上起身下跪的皇后,才缓缓作势俯拜。还不等她完全拜下去,皇上已经将她扶了起来,笑着问:“又在背后说朕什么坏话呢!刚到门口都听到你的话了!”说完后才淡淡的对着后面挥了下手,身边的万长安就立刻轻轻唱了声:“起……” 皇后被自己身边的丫鬟扶起来,看着正扶着贵妃说笑的皇上,眼里几欲喷火。 珍贵妃看着她一脸不甘的样子,突然觉得身心畅快,娇嗔了皇上一眼,戏谑到:“我是羡慕皇上身边的美人越来越多了呢!八百姻娥,只怕皇上自己每日里看着眼睛都要花了!” 听了她着满含醋味的话,皇上表情有些微恼,随后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低声说:“阿瑛……”叫了声她的闺名最终却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看着她的座椅,指了指:“放这里!” “皇上,这不合适!”皇后看着皇上指挥人将他的座椅和贵妃摆在一起,连忙出声阻拦,皇上彷如未闻的牵着珍贵妃坐下,随后才淡淡的瞥她一眼:“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朕的书房里还有成堆的奏折等着,你是准备说上一宿吗?” 皇后的脸上青红交错,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居然当着众多嫔妃如此不给她脸面,皇上有些嫌恶的看她一眼,摆了下手:“快点开始吧!朕没那么多闲工夫!” 皇后的手心已经被长长尖利的指甲刺破,透心的疼也抵不过这一刻他看着她的眼神。她知道他不喜她,知道他恨她,恨她的家族,所以才会大婚之后甚至连三日同房都不遵守就搬到了乾泰宫。她清楚他想娶的人是谁,知道他心中的皇后只有那一个人,可是偏偏当时自己的祖父以婚姻相迫,使四面楚歌的他不得不应下和自己的婚事,可是登基半月后,最先入住皇宫的不是她这个正宫元后,而是那个顶着贵妃头衔实则被他捧在手心的女人! 珍贵妃盛大的纳妃礼远超当时她大婚时的规格,碍于祖宗礼法,珍贵妃不能走正门进宫,所以他就策马出迎,硬是带着身后的大红轿子从皇宫正门入宫,若不是祖父和几位世交的拼死上书,只怕现在珍贵妃的头衔就要是珍皇贵妃了!若不是自己迟迟等不到入宫圣旨,无奈只能求助家族,只怕他早将自己这个明媒正娶的皇后忘到了脑后! 珍贵妃一边低低和皇上说着家常,一边用余光扫过皇后僵硬的身体,默默的垂下眼帘,眼中一片荒凉。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