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景昌挥挥手:“她还小呢,你翻来覆去讲她的婚事做什么。到时候再说吧。如今难的是你我都没有亲妹子,咱们传递东西极不方便。她倒伶俐,送来的帖子里写的是个男孩儿的名字,姓陈的,估摸着是她表亲。” 福王同情的看了徐景昌一眼:“于是人家有了亲梅竹马……” 徐景昌:“……”说的好像他对叶庭芳一见钟情似的……正常人都不会对小丫头片子动春意好吧,没胸没屁股,抱怀里人没准当你抱着亲闺女,要不是对姑娘家只有一种拐法,让他认个妹子多方便。 两纨绔商量了半日也没商量出个结果,就他们的身份调戏个把民女民男都不是事儿,问大家小姐请教学问反倒挺难。彼此唉声叹气了一番,捡了几本自觉有难处的书送去了叶家,余下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泪目望天。 却说庭芳得了铜管笔,写字速度快了一倍,更加沉浸于数学的海洋中。陈恭在旁边跟只苍蝇似的转个不停,奈何庭芳就能当他不存在。陈恭十分不高兴,转了半日,一把夺过庭芳的笔:“四姐姐,你理我一理,说好的帮我做玩具的,又忘……” 话未落音,陈恭已被踹到在地,庭芳满脸阴郁的道:“别烦我!” 陈恭吓的哇哇大叫:“四姐姐走火入魔了!” 这样的戏码每日都在上演,陈氏都被陈恭百折不饶的态度震撼了。每天都被打,每天都能不生气,差点就松口答应了婚事——不是每个男人都能遭受如此洗礼,更不是每个婆婆都能笑的好似被打的不是亲儿子似的!幸而知道老太太实不喜欢陈恭,才把话压了回去。 庭芳熬的不分昼夜,她从来没有如此急迫过。越看书越发现自己忘的多,越知道忘的多,心里就越惊。现代的生活是她最好的回忆,故来自现代的一切都是她最珍贵的财富,但她把财富弄丢了,反而去学那些所谓的才艺,还洋洋自得。但凡早几年想起这事,都不至于七零八落到如今的状态。又不由后怕,再晚几年,她上辈子就算白活了。研究工作无比紧张,偏陈恭还捣乱,她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好言好语几次无效,就开始上脚踹了。 陈恭也不恼,他摸着了规律。庭芳踹归踹,等她想完一段停下来的时候,为了打发他,总会扔几个好玩的与他,比上学有意思多了。横竖在学堂里也要挨打,戒尺比庭芳踹的还痛,两权相害取其轻,直接就在庭芳屋里扎根落户了。 庭芳理清了个思绪,站起来活动身体。陈恭立刻窜到她跟前,狗腿的笑问:“四姐姐,一起玩?” 庭芳给陈恭跪了,只得喊丫头:“水仙,前日叫接的牛筋接好了没有?” 水仙应道:“早接好了。” “行,”庭芳拍手,“陈恭把你的丫头喊来,咱们跳皮筋玩。” 陈恭兴头的一蹦三尺高:“跳皮筋是什么?” “你跟着我跳便是,”庭芳走出门,对隔壁喊道,“老七,出来跳皮筋,别镇日里绣花。” 庭芜实在不喜欢运动,无奈庭芳轴起来比陈恭还难缠。上回跳房子她不愿出来,庭芳她老人家就对陈恭那熊孩子说:“七妹妹不玩我也不玩,除非你说动七妹妹出来。”结果可想而知,庭芜被陈恭磨的差点上吊,硬是把跳房子玩的滚瓜烂熟。今日瞧着模样又有了新玩意。庭芜无力的想:四姐姐您老神仙托生的吧?玩法源源不断了还…… 庭瑶依然在老太太处混着,庭兰比庭芜更不喜欢运动,还是姐姐,庭芳没办法耍流氓,只好带着一弟一妹并一个丫头分成两组跳皮筋。 陈恭读书不成,身体素质却很不错;庭芜正相反。丫头要做活儿,比庭芜略强些,但强的有限。两组便自然而然的变成庭芳带庭芜,陈恭带丫头。庭芳深知运动的重要性,工作间歇跳跳皮筋是很不错的选择。何况近视眼形成的很重要原因便是眼睛没有接受到充分的日照,视觉多巴胺产生不足,导致近视的发生。庭芳上辈子就巨烦眼镜,这辈子连眼镜都烦不起,还是老老实实的保持运动量为上。 陈氏和杨安琴坐在东间守着小八,天气甚好,开着窗子享受着徐徐春风,院子里孩子们清脆的笑声在回荡,只觉得说不出的安逸祥和。陈氏摸了摸小八头上稀疏的绒毛,笑道:“待你长大了,你姐姐们都出了门子,只好叫丫头教你耍了。” 杨安琴也摸了摸小八的头,道:“小八小八,你可要快快长大。你娘喜欢女孩儿,待你结婚生个漂亮小姐与她耍才好哩。” 陈氏看着手里的奶娃娃,扑哧一笑:“哪到哪啊?还不曾百天呢。” 杨安琴道:“你道二十来年很慢么?咱们初识的时候才多大?快二十年了吧?那会儿你同你们二姑娘差不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