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出去打探消息了,你别慌。” 杨安琴在旁边道:“不慌就不会错,你还小,有什么事圣上不好意思计较的。别怕,有你爷爷呢。” 陈氏补充:“正是,何况你还同福王殿下玩的好,他会帮你的。” 庭芳听到这句心里苦的说不出话来,就是福王坑的我! 大老爷见没人理他,愤而甩袖子进了周姨娘房里,摔杯子摔碗,只差没破口大骂了!他在工部忙春汛的事,家里尽给他添乱!官场险恶,他容易么?同僚相处,没事就有人刺他女儿大才,叶家的颜面都叫丢尽了,可恨家里还一味宠着她!也不知她会什么迷魂药,个个都叫她骗了! 周姨娘已知娘家艰难,自己又吃了两次亏,终于老实多了。轻手轻脚的端了茶,半个字不敢多说,生怕有人听了去告诉陈氏。陈氏且好对付,杨安琴竟是个敢隔着窗子跟男人对骂的主儿,谁敢去招惹她!大老爷见周姨娘都不吱声,怒道:“你怎么了?剪舌头了?” 周姨娘干笑:“外头的事我不懂,见圣上不是好事儿么?” 大老爷憋的半死:“你懂个屁!” 周姨娘无辜的道:“奴一个女眷,懂什么呢?” 大老爷就是想吐个槽,居然连周姨娘都不应答。抬脚掀帘子冲到对面,进了夏波光的屋里。夏波光还感冒,被大老爷吓了一跳,咳的惊天动地。 得,这里也不行!大老爷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怎么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呢?他哪知道如今女人都不识字,知识全凭戏上来,那些个花好月圆的戏不总是皇帝召见、赐婚皆大欢喜么?让女眷理解吉凶参半是难了点儿。周姨娘还在那儿羡慕嫉妒恨呢,怎么不是自己闺女被召见!肚里酸水滚成那样了,还能装个笑模样,已然是素质极高了。 庭芳懒得管跟没头苍蝇似的大老爷,一直静静的等消息。接到宣召时,老太爷即可就出门了。留了二老爷看家,大门紧闭。越氏更为谨慎,悄悄的找来庭玬,递给他一个小包袱道:“你爬到后院的围墙上,在上门房的屋顶,把这个放在房梁上。” 庭玬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亲娘叫他淘气!? 越氏严肃的道:“你长大了,有些事不瞒你。正值多事之秋,保不齐就有意外,天威难测,懂么?” 庭玬不是很懂。 越氏接着道:“这个小包袱里是宝石,平日你喜欢上蹿下跳,去爬围墙没人会注意你。今次你先把宝石藏在房梁上,日后你逐渐挪些东西上去。用不上最好,用上了,就是我们保命的本钱。” 庭玬被吓的半死,颤声问:“为什么要放到门房的房梁上?别人偷了怎么办?” 越氏道:“正是因为好偷,万一宅子封了或是归了别人,我们还能偷回来。真要抄家是躲不过的,锦衣卫都是老手。也是我考虑不周,该放几个忠心的人出去,待有事时,这边封门那边偷东西,咱们总不至于饿死。此事你不用管,自有我安排。且先去藏了。便是无事也不打紧,我们家不缺这几颗宝石!” 庭玬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缓了好久,才道:“我叫哥哥陪我去。” 越氏苦笑:“祖宗,你哥哥惯作严肃,陪着你爬墙?招人怀疑呢?你若怕,找四妹妹去。她跟你淘气惯了,叫她家也留个后手!哎哟!她有个亲舅舅在外头呢!比咱们还强。” 庭玬袖了宝石,晕晕乎乎的跑到东院,拉着沉思的庭芳往外跑,到了园子里,才如是这般说了。庭芳对越氏的危机意识深以为然。烈火喷油时少戴几颗宝石没什么,但家破人亡时,这些不单可以救命,甚至可以翻身。她还是大意了,很该早点做准备。皇家人喜怒无常,她算是见着了。越氏到底见识多广,思虑更周全。 兄妹两个架了梯子,利落的窜上围墙,沿着屋檐就爬进了阁楼。阁楼有倒板,承重没问题。问题是藏在哪儿呢?不像农家阁楼,叶家因有专门的库房,阁楼上反而不放东西。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庭芳想了半天,觉得越氏生活经验不够丰富,不能有效藏起宝石。于是带了庭玬下来,跑到西院找越氏。 越氏见兄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