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此事不能退。我们家跟史阁老家死活不对付,难得意见一致嗳!” 福王翻身坐起,正色道:“我就这么说吧,都惹恼了圣上,都吃了挂落,叫太子哥哥有事寻哪个去?圣上这几天说不通道理,横竖纸钞不是说印就印,且缓几日。气头上硬碰硬,气节是气节了,事情依旧没解决,于国于民何益?唯有阁老朝臣得了好名声,读书人能别那么轴吗?大伙儿都冷静点儿,现在可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代,你们抗不过圣上。简单一条儿,按着冒头的一个一个掐过去,朝臣还能联盟么?这也是我为什么说房阁老要坏事,他先同圣上吵,而后当着众人跪着胁迫圣上。圣上便是办了他又如何?退一万步讲,圣上便是不来硬的,你们谁家都不干净!”说着指着庭芳头上的珠花道,“家常戴南珠,呵呵。” 庭芳忙道:“不是圆的,不然谁舍得嵌进金子里啦。”虽然朝廷政策傻x,但政治不正确的事,能做不能说! 福王冷笑:“少给我装蒜!你们家要捞赶紧着,太子哥哥私下里同我说过,日后要改制度的,到时候你们就不好捞了。” 庭芳一脸惊喜:“莫不是高薪养廉!?”艾玛,能过下去谁还贪啊! 福王愣了下:“你居然猜得到!?” 话题好像一下子就拐弯了。不过他们三个在野党,正经事说也白说,庭芳就没把楼正回来,而是面不红心不跳的一推二五六:“我爷爷提过。我觉得好。”得了吧,帝国主义郡县制的核心就是,社会财富恒定的情况下,如何合理均衡的分配官员与百姓的利益。皇帝分的合理,就是太平盛世;皇帝纵容官员,就是民不聊生;皇帝刻薄寡恩,就是军阀造反。所以中国追求“中庸”,实际上就是找均衡点。本朝开国皇帝好的不学,偏学朱八八的小气,作为社会支柱的读书人,薪资跟轿夫也不差多少,付出却更多。他们手里有权,不贪能做到么?心能甘么?高端人才高端收入才是合理的。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公务员合理薪水花不了多少钱,反而是过分压低他们的收入,逼他们动了歪心思,不知不觉截流了大量税收,朝廷财政更是捉襟见肘。所以雍正是个好皇帝,而朱重八并不算。 福王深深看了庭芳一眼,没再追问下去。皇后死了好几个月了,可她生前的话刻在福王心里。庭芳的反应能力让他有些不舒服,还是依然牢记着皇后的教导。心中默念:她再聪明,不也是为我所用的?又想,这丫头想要的东西?我给的起么?于是换了个话题,笑问庭芳:“别说朝廷上的事,我没兴趣。尽给太子哥哥跑腿了,你近来就没想什么好耍的?” 庭芳道:“没什么,我心里难过,没心情。” 福王太理解了!感同身受的说:“我懂。我也有好久没耍那些了。唉,我母后要还在,多好啊!” 庭芳也叹气。 徐景昌道:“你们别招我,你们一个亲娘在,一个嫡母在,我呢?”指着自己鼻子道,“你们今日要比惨么?” 福王噗的笑了:“行吧!不说不开心的事儿。四丫头,你将来想做什么呢?” 庭芳道:“我哪知道,我做不得主。” 福王道:“有叔叔我啊!” 庭芳呵呵:“你做不成我叔叔了。殿下,您还想继续添堵么?” 福王才想起来庭瑶太孙妃的事儿飞了,瞬间变成打了霜的茄子,蔫了。郁闷的道:“最近就没好事儿!以及,太孙妃的事儿僵住了。” 徐景昌倒是听过些许八卦:“侯姑娘不好么?我没见过,那些女眷们都说好。四妹妹觉得怎么样?” 庭芳道:“很好啊,又漂亮又聪明。性子也好,才艺也好。”就是感觉不如庭瑶稳的住,估计是家庭条件太优渥,妖魔鬼怪见的少,所以战斗经验不丰富。做未来的皇后够呛,不过人都是会成长的,谁知道她将来长成什么样呢?何况这话她不能说,说了就是嫉妒。插不上手的事儿了,索性不做过多的评论。 福王道:“侯景荣很好,侯景荣的爹不好。坑人呐!当我们是好耍的么?清流!”福王撇嘴,“急功近利了吧。横竖现在圣上提起太孙的婚事,太子就以母后新丧,无心操持为理由婉拒了。按照民间的说法,太孙是承重孙,按理要守三年的。” 庭芳也是万万没想到擅棋的侯家会去做出头鸟,圣上又没必要替他隐瞒,太子要查,很容易就顺藤摸瓜到他头上。京里适龄女子多的事,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算计皇族,不单是找抽,更是找死!咋就那么想不开? 福王叹道:“婆婆妈妈的婚事真烦!太子妃看中了就行了么,非要绕那么一大圈。有时候觉得太子哥哥就是太小心了。” 徐景昌道:“婚事是很烦!” 庭芳猛点头:“人为什么要结婚啊?” 庭芳话一出,三个单身主义差点抱头痛哭。娘的,不想结婚还不行么?碍着谁了啊真是!其中徐景昌最郁闷:“我继母想把她侄女许给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