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入怀中,能醒来第一次,就能醒来第二次……对吧? 庭芳再次醒来时,只略动了动,徐景昌立刻惊醒,心脏剧烈的跳动,扭过头来,四目相对。 庭芳戳戳徐景昌的脸:“美人,你再这么丑下去,我可不要你了。” 徐景昌没接话,将头埋在庭芳的颈窝处,闻着熟悉的气息:“别丢下我。” “好。” 陈氏掀帘子进来,见庭芳睁开了眼,道了一声佛,又骂道:“你就是我命里的魔星,从小到大,就没有不让我操心的时候!” 庭芳笑问:“我到底睡了多久,把你们吓成这样?” 徐景昌闷闷道:“第一回三天,这一回一天半。” 庭芳道:“看来我这么个祸害,阎王不敢收呐!” 圈在身上的胳膊僵了僵,庭芳反手握住了徐景昌的手。 陈氏问:“你感觉好些了么?” 庭芳道:“没力气。孩子好么?” 陈氏道:“有些瘦,不过不打紧。待大点就好了。” 徐景昌柔声道:“你躺着腰酸么?我替你揉揉?” 庭芳推了他一把:“没你的事儿,睡觉!” 徐景昌深深看了庭芳一眼,闭眼睡去。待到他响起轻微的鼾声,陈氏才叹道:“昌哥儿足足守了你几个日夜,实在累的狠了,才肯趴在床沿上眯会子。我撵他到床上睡,他也不肯,人躺着,眼睛怔怔的盯着你。” 庭芳没说话,属于徐景昌的东西太少,所以他看的太重。这性子真是让人太不放心了。 陈氏使人捧了食盒来,庭芳味同嚼蜡的吃着,顺道问陈氏:“姐姐呢?” 陈氏看了看天色,道:“她日日都来,过会子就来了。外头来探病的帖子一层层的,陛下赏了个太监,就镇在了府里。” 庭芳:“……”太监是随便谁都能使的吗?郡主也不够格啊!算了,等她缓过来再退回去。 陈氏见庭芳吃完了粥,问道:“身上有没有哪处不舒服?” 庭芳道:“躺的头痛,问问家里谁会按摩的,唤来给我按按头。晕的难受。” 陈氏一叠声的喊人去请。不多时来了个婆子,庭芳就没好生管过家里,看着眼生,也不知道是谁,只管闭着眼叫她按。 陈氏倒问了句:“你哪处当差的?” 婆子笑答道:“回太太的话,奴是房家的。我们老太太总说二老爷空着头看书,特调奴来跟着替他揉揉脖子。” 庭芳听到这话,闭着眼问:“房二哥哥要预备下场了吧?” 婆子道:“劳郡主惦记,色色都预备妥当了,只待九月里开考就去。” 庭芳道:“回头我写个帖子,要宫里的翰林讲官给他瞧瞧文章。” 婆子忙替房知德谢过。 说话间,王太医拎着个药箱来了。陈氏忙让出位置,好让他瞧庭芳。 庭芳原闭着眼,感到有人探脉,睁开眼瞧,果然是王太医。遂笑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您将来或有可用我之处,请尽管吩咐。” 王太医忙道不敢。他那日替庭芳扎针毕,以为自己死定了。哪知徐景昌唤人把他搀起来,只道了声谢,就再顾不上他。庭芳生产时极凶险,好容易把孩子生了下来,又流血不止。他横竖已看过一回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加入了抢救。足足折腾了一日一夜,才止住了血。次后昭宁帝也没说什么,就叫他捡了条命。这几日他来看病,庭芳都睡着。此刻庭芳醒了,他倒生出几分尴尬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