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看去都无兵可动,难道要禁军去支援边疆?昭宁帝咬牙切齿,要过年了,老天能让他安生两天吗? 正吵的没个结果,大同与宣府的战报同时抵达。昭宁帝拆开奏报一看,气的砸桌子:“果然联盟了!蒙古多年不敢进犯,此回聚集了三万人袭击大同,又有两万去了宣府。前后脚的,说他们没有勾结,鬼都不信!” 袁首辅急的冒汗:“九边兵丁减员一半,能否抵御蒙古?” 高昌齐却道:“若是只有女真,还可请徐都督带禁军支援蓟镇,如今的行事,只怕禁军不得离京。” 徐景昌道:“其余四军亦要布防,大同距离京城太近了!” 昭宁帝暴躁的道:“凡是蒙古打来,就没有一次完事儿的!少不得拖上三五个月。哪处都补不得那么多精兵。” 陈凤宁道:“陛下想到哪处掉粮草了么?” 昭宁帝道:“还能哪处?运河有些地界都结冰了,唯有海运。我还说安徽今年剩点子粮食,趁着开春前,用粮食诱苦力兴修水利,此刻少不得做二手准备。”又问庭芳,“江西有粮没有?”江西到底多少存粮,外界一概不知。杨志初报多少是多少,真相恐怕只有庭芳清楚。昭宁帝了解庭芳,知道她这般有备无患的人,绝不可能只屯着账面上那些粮食。 然而庭芳却道:“湖北还没打下来。我要是叛贼,就该趁火打劫了。粮食能调一点,也不能全指着江西。湖广今年保本就不错了,先调各省府库应急,再往南洋采买。棉衣就只能靠江西了,八百里加急过去,叫江西全境的成衣厂三班倒,全力开工。” 高昌齐又道:“马往何处调?” 徐景昌道:“把五军的马挪一些过去,尤其禁军,横竖我们也是守卫,难以出城应战。” 昭宁帝道:“我可是叫穷神盯上了,国库里好容易攒了点钱!”又使太监去喊内务府的官员,欲问内库还有多少银两。 庭芳头痛的道:“东湖岁入还未入京,截其岁入去南昌,以供棉纺厂开支吧。” 昭宁帝苦笑:“今岁东湖港盈利才多少?” 庭芳道:“五六万两,先救急吧。”说着庭芳也有些来气,要不是被太上皇跟平郡王祸害一气,她的东湖港怎么可能才五六万两?那年他们在东湖时,已过十万两。破坏比建设快多了!五六万两,也就够买点棉花了。 饶是昭宁帝脸皮不薄,也觉得难看。本来庭芳的俸禄他就欠着,东湖港是太上皇封给庭芳的,岁入便是她的私产。他二哥非要伸爪子,逼的庭芳去了江西。这么许多年,到今年才有点残羹冷饭,又叫挪去江西了。 棉衣还好,只消准备一茬儿,就能先应付。粮食兵器却都是消耗品。铁库存也不多了,原想着明年用于造船,计划少不得调整。除了这些,还有马匹、弹药,以及连庭芳都无力解决的粮草。昭宁帝只得螺蛳壳里做道场,赶紧唤了户部的人来,清点各处库存,看怎生调粮最省事。 打仗就要算账,昭宁帝幼时就恨死了户部的那群尸位素餐的废物。此刻果然又出岔子,账目乱七八糟。紧急调人来清理。又有钦天监奏报,今夜到明天可能有暴雪,谨防城中百姓房屋塌方。刘达听了,赶紧道:“臣先带兵丁并五城兵马指挥司的组织人扫雪。省的压塌了房子,又要拿钱拿粮来赈灾。” 严鸿信道:“城中还好,只怕京畿的茅草屋。” 刘达道:“且先紧急通知京畿各州,百姓自家也不想塌房子。叫他们调出户籍册,优先照顾孤寡。” 这又是民政系统的了,归工部管。本来朝廷大事就该由九卿协同内阁决断,称之为廷议。比起蒙古与女真联合叩边,扫雪就不叫事儿。工部尚书焦润玉安排了郎中去管,连同刚才一齐被召唤的九卿,一同参详战事。 一直谈到天黑尽,户部那头还没清理出账目。昭宁帝恨的牙痒痒。他知道户部的算术差是真的,但燕朝算术再差,也不至于没有会算账的人。分明是假账烂账拢做了一堆,现他们一边要算、一边还要作假账省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