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道理都一样,我插花……我帮越国公主插花时,再漂亮的花要是离了水,一会时间也会变得颜色黯淡。” “黯淡了又怎么样呢?”李鹜问。 “黯淡了就不好看啊!” “再好看的菜,下了锅不都一样?” “……” 沈珠曦震惊了,他说的好有道理。 李鹜再次叹了口气,把罐子里的蔬菜都拿了出来。 她听着他不断的叹气,心里升起浓浓的挫折感。沈珠曦犹豫半晌,闷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李鹜既没安慰她,也没否定她,他蹲在灶台前,往洞里扔着劈好的柴火。 “你觉得自己笨吗?” 沈珠曦迟疑了片刻。 她自然不觉得自己笨,她学东西很快,她写得一手好字,琴棋书画都略通皮毛,尤擅琴瑟,虽然她不喜欢这些,但贵女需要学的东西她都会。她识字早,读书多,往年还未失宠时,藏书阁的大门向她随时敞开,里面的各种孤品珍本她都有所涉猎。 她慎重地答道:“我觉得不笨。” “那不就得了?难道你为了证明自己不笨,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做?” 李鹜拿起一旁长长的铁钩子,往炉子里接连捅去。 火星飞散,映照着他俊朗的侧脸。他漫不经心道:“我最烦为了什么人或事证明自己——我就是我,不需要证明,更不需要向谁证明。你不会洗衣做饭,这不代表你笨。你那双细皮嫩肉的手,能做的不止是洗衣做饭。” 沈珠曦心里先是一喜,接着立马一沉。 她的琴技不错,但她总不能出去卖艺吧?用文字挣钱也就罢了,用丝竹之声谋利,她作为一名未出阁女子的名声就彻底坏了…… 李鹜生好了火,站起来道:“在外忙活了半天,这肩有点僵。” 沈珠曦中断思绪,跟着站了起来,关切道:“要不要找唐大夫拿点膏药贴贴?” “不用,捶捶就好了。”李鹜说。 “哦。”沈珠曦又去想她的谋生之道了。 “你脖子上长的是呆瓜吗?”李鹜不高兴地说:“我都这么说了,你就不会来帮我捶捶?” “这……”沈珠曦的脸腾地红了:“这怎么行……” “这怎么不行?这儿除了你我就没有别人,即使有人来了,咱们是夫妻,妻子帮丈夫捶捶肩膀怎么了?”李鹜说:“你连给我捶肩这件小事都不愿做,还想出去自食其力?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说什么不想白吃白喝,都是假的,骗人的,专骗老子一个……” “你蹲下来点。” 沈珠曦话音未落,骂骂咧咧的李鹜立即蹲了下来。 “背也捶捶。”他说。 沈珠曦回头看了眼篱笆的方向,确定没人看见后,轻轻锤着李鹜的肩膀和后背。 她第一次给人捶背,生怕力度过重,握成拳头的右手轻轻敲着。 “你在给我挠痒痒呢?用点劲儿。” “再重点。” “再重点!” “你要捶死我啊!” 沈珠曦弱弱道:“不是你让我重点么……” “我是让你往老子后颈重捶了吗?”李鹜说:“我看你是想把老子一拳送走。” 沈珠曦天真道:“送去哪儿啊?” “送去阴曹地府。”李鹜说。 她这才听出他在损她。 沈珠曦对着他的后脑勺无声地做着口型: “恶霸,地痞,臭流氓……” 李鹜一无所知,仍沉浸在自身的感受里: “下去一点,左边一点,诶,对……”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