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石榴珠珠……” 李鹜一脚蹬开了他的脚尖。 “让你别叫珠珠,你是不是跟老子装聋?” “大哥是大哥,三弟是三弟,猪猪是猪猪,为什么不能叫猪猪我……”李鹍吐出一口石榴皮,委委屈屈道。 “那是老子叫的。”李鹜没好气道,“你再叫她珠珠,老子——” 李鹜话没说完,李鹊神色一敛,看向山路尽头:“大哥,真有猪来了。” 李鹜跳下石头,冲着周围道,“都打起精神来,生意上门了!” 一时间,原本平静的山路嘈杂起来。本来躺在大道上睡觉的人跳起来了,去附近草丛解决三急的人也回来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划拳游戏的也分开了,所有人都拿出了武器,又往脸上蒙上了巾子。 随着车队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李鹜掂量着距离,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李鹊点了点头,带着众人纷纷跳下山坡。 山下的车队因为突然出现的人马而大乱,一声声“吁”夹杂着惊慌的呼声此起彼伏。 李鹜最后一个,慢腾腾地滑下山坡,站到了车队的最前方。 “各位好汉,这是……”车队的管事故作镇定,向他长揖道。 李鹊喝道:“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让你们主事的人出来。” 管事一噎,目光在全副武装的几十个青壮年身上扫过,不得不转身回了车队。 不一会,一个肥头大耳,肚子在锦衣里面挺得像是怀胎七月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李鹜,你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次劫我的道了,你到底……”张老爷还没说完,就被李鹊甩出的飞刀打断。 飞刀插在张老爷身后的车板上,叮的一声,入木三寸,当当当地晃个不停。张老爷面如白纸,又惊又俱地看着对面的一行人。 “张老板,乱说话可是要丢命的。”李鹜道,“你都没问过我的名字,怎么就乱喊起来了呢?” 张老爷挤出笑意,心里却在咬牙切齿:你李扒皮就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真以为拿张旧巾子把下半张脸一蒙,就能让人看不出来了?那是戏台子! “敢问兄台贵姓?”张老爷皮笑肉不笑道,“如何称呼?” “无名无姓,和张老板一样,是个平平无奇的商人罢了。” 平平无奇?张老爷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维持着假笑,问道: “敢问兄台卖的是什么?” 李鹜拿出刚刚砍过石榴的长剑,说: “我近日辗转得到一把绝世宝剑。” 李鹊接着道:“这把宝剑名曰屠猪刀,乃上古名匠欧冶子遗作,拥有此刀,即可号令天下土匪山贼,莫敢不从!张老板买下此刀,再也不必担心走商遇见宵小之徒。只要遇上拦路打劫的土匪,张老板亮出屠猪刀,谁不叩头就拜,直呼同行?” 张老爷看着李鹜手里撑死了一把二两银子的劣质长剑,脸上的假笑快兜不住了。 “……这一带风平浪静,哪儿来的匪患? “这谁说得准?”李鹜道,“张老板不买这绝世宝剑,下个路口说不定就会遇见了。” 张老爷:“……” 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吧? 这话过于死皮赖脸,理直气壮,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张老爷终于忍不住了。 他压着怒意道:“咱们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我就想问问,老夫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一个月里你专盯着m.XIApE.COm